显然古墨北从昨日起到现在就没有回来。
她又翻身出了院子,对吴融一摊手道:“吴爷爷,他昨天就急急忙忙出去了,估计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唉?”吴融一愣,失望道,“不在啊?你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杨灵风摆摆手道:“这个真不知道啊,之前遇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行踪神鬼莫测,哪知道他会去哪什么时候会回来。”
吴融对乔子段和曾书侬道:“古家匠师能遇到是天大的机缘,可不能错过,我们就在这等着吧。”乔曾二人点头附和道:“好,这个自然,若能受大师指点,就是等上一等又如何。”他们三人见街角尽头有一处简陋茶摊,便到那里要了三碗粗茶和些点心,坐下来慢慢侯着。
杨灵风这日进城,本就是去剑下楼找杨平山品鉴黑剑裂锋的,她将吴融引到古墨北府邸之后,便先告辞一个人朝剑下楼去了。
八方客栈外,由于刺客大会临近,天南地北残君阁飘血楼的刺客也都聚集于此,客栈平日里往来人流也愈加频繁。
这月十三,夕阳初落,街道两旁烛火灯笼新起,显露出变样景色。被古墨北牵挂了许久都未见踪影的石青鱼,终于出现在八方客栈的街角。石青鱼一如寻常身着朴素灰衣,只是多日不见更加清瘦,杀气却更加恍惚,她自街角走来,一股寒气逼得两边百姓都不自觉向旁避让。
石青鱼站在八方客栈对面的店面下,抬起头冷冰冰的目光锁住八方客栈的牌匾,面部肌肉微微抖动,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死死握住匕首獠牙。
就在这时,从角落忽的窜出一个瘦高人影,一把抓住石青鱼的手腕,便将她朝街道另一边拉扯过去。石青鱼自成甲等刺客以来,哪有人敢如此对她无礼,先是一愣转而暴怒:“活不耐烦了!”转手就是一刀向那人后心刺去。
那人仿佛猜到石青鱼会如此行事,当即大手一挥,又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低声喝道:“少废话,跟我走!”
石青鱼听清此人声音,竟是古墨北的声音,也是微微一愣,任由他拉着自己朝街角尽头走去。
原来,前几日古墨北从杨灵风那听闻刺客大会将要召开,顿时明白为何石青鱼多日不见踪影,林肆杀她家满门之仇,早已恨入其骨髓。当年古墨北机缘巧合救她性命,之后藏匿荆州七年有余,这些年她虽舍弃七情六欲,奋力攀至甲等刺客之位,但回想当年林肆之强以及前些日子陈天佑的忠告,石青鱼现在之力依旧不可能是林肆对手,若石青鱼这回贸然刺杀,毕然香消玉殒。所以古墨北自那日起,便守在八方客栈大门口,一直等到今日石青鱼现身将她拦下。
不言不语,抓住石青鱼的手也丝毫不松,在城中七拐八绕,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宅院。若是普通人敢这样拉着石青鱼,石青鱼早就一刀将他头颅斩下,可此人偏偏是对她十分照顾的古墨北,便一路忍耐不发,直等到进了院子,她才喝道:“够了!你放手!”她手上一挣,终于甩脱了古墨北,她倒退三步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古墨北声音冷冷道:“明天就是刺客大会了吧。”
石青鱼微微一震,道:“你怎么知道的。”
古墨北质问道:“你是不是准备明天要刺杀林肆?!”
石青鱼目光朝下,在院子的青石板上来回飘动,沉默不语。
古墨北见她不回答自己问题,呵斥道:“你现在去就是送死!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石青鱼冷笑一声,抬头死死盯着古墨北,声音不停地颤抖:“死?我会怕死?!我早就是死人了!这么些年了,那个畜生杀我爹娘弟妹的场景,每天晚上我一合上眼就浮现出来。死又如何!换林肆一条狗命,值了!”
“放屁!”古墨北怒道,“你现在连和他同归于尽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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