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低头扯了扯裙摆,唔,裙下空荡荡的,感觉甚是怪异,裙子果然还是穿不来啊。
“哎?小姐,你这身裙子穿的这般好看,别换啊。”
……
天边刚亮,洛阳城里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只是没过多久,市集开张,商队往来,却是又喧闹起来。
马厩里,那个躺在干草堆上的人睡得鼾声乍起,惊的站着睡觉的马匹不甘愿的醒来,恼怒地朝他打了几声响鼻。
他倒是睡的格外香甜,搂着一团干草侧身蜷缩继续睡着。
一旁的老马用马尾甩了他几脸。
他挠了挠脸颊,丝毫未有要醒的欲望。
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落在了他的衣上,随后,老马仰起马头,心满意足的嘶叫了一声。
阳光照进了马厩...
林君平将手掩在了眼前,迷迷糊糊地醒来,却是发现自己居然身在马厩之中!
他怎睡在了这里?昨晚昏厥前发生的事情,他还清晰的记得,就是不知……
“呕!这是什么!”
当他发现衣上沾着一团稀泥般的马粪时,立刻干呕了一阵。那匹老马和其它的马匹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
路上行人捂着鼻子纷纷远离那人。
林君平实在无奈,衣物清洗了多次,粪臭味依在。身上的那点钱财只够买上几张饼填肚。
恰时,宫中出了那般大的事,应该已经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宫中。如此,他连回宫中换身衣物的机会都没有。
呵,这可能是他此生中最落魄的一次。
“对了,许兄弟说,他是住在医馆里的吧。”
虽然,不知道她是出何原因不得不将他丢进了马厩,但是,凭她那一身剑术,应该不会出事。只要去每家医馆找找,大抵还是能找到她的。
“阿爹,那人身上的味道好怪,像是从马圈里滚了一圈跑出来的。”
“汉人爱玩的花样就是多,日后你与汉人打交道,记得多长点心。”
“哦。”
一对胡人父子驾着马车从他身边驶过。
那些叽叽喳喳的胡语他虽听不懂,但猜得出是由于他身上的味道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即日,来医馆看病的人寥寥无几。
琴仙难得的有了空闲下来的时间,坐在软榻上翻看着医书。
“姑娘。”
“嗯?”琴仙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抬起头来,“公子,可是来看病的?”
林君平知道自己的身上带着异味,因而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堂中的药味比较重,却是暂时的掩盖住了他身上的气味。
“不是。”
“请问,馆中是否住有一个姓许的兄弟?”
“我与她半月前相识,如今有事相求。”
姓许之人?
琴仙知道苏玥出门前必是男装打扮,何况她昨夜带回了一个重伤的女子,却未道明去做了什么,现在又有人来找...该不是此人就是来找自家小姐的吧?
“你去偏院找找吧,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你相求之人。”
“此般,多谢姑娘了。”
谢过这位样貌不凡的姑娘,林君平便穿过廊道去了偏院。
院中中有一些花草,不过,负责照料它们的人似乎不会打理,使得它们大都病恹恹的垂下了枝头。
她坐靠在门边上,怀中揣着一柄长剑,鼻息轻缓。青丝拂过脸颊,兵书被摊开放在了身侧,那一页纸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不知会倒向何边。
“谁在那!”剑身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出鞘,四周的空气骤然停滞
凌厉的剑意霎时笼罩了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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