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应征辟,恐迁怒于兄长也!”
张春华道:“岂有此理,既如此,让兄长也辞官归乡便是。”
司马懿摇了摇头,不再与小妻子讨论此事,只是说些沿途见闻哄她高兴。
过了几日,张春华入城逛集市,经过郡府时听闻路边有人言谈。
“你听说了没,司马家的仲子名动许都,曹司空已经派人前来征辟入朝了。”
“哈?司马家的仲子?你说的是上计掾司马仲达?”
“当然是他,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我亲眼所见,司空府的人已经入了郡守府,府君亲自开中门相迎的。”
“司马家又要显达了啊,他们家老大不就已经在司空府为吏了么?这老二一去,日后定富贵可期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人家起的字多好,司马伯达、司马仲达,各个都沾了达字,能不显达嘛!”
“嘿!此事有利,我回去给我家小子取字也带个达字!”
“哈哈哈!人家司马氏世代二千石,建公贵为京兆尹,听说曹司空微末时都是被建公一手提拔的,你能比得上嘛?”
“哪管得了那许多,反正先沾沾喜气再说。”
张春华在车上听到了路人闲谈,先是一喜,然后想到丈夫前几日的言语后又是一忧,立刻连集市都不逛了,吩咐马车立刻掉头回家。
“良人,司空府真个命人前来征召啦!”
“啊?你哪里听说的?”
“我在郡府门口听人议论的,说是司空府的人已经被府君迎入了府内,怕是马上就要亲自前来家中了。”
司马懿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踱步,直到把张春华都绕得眼晕后道:“看来只得出此下策了!”
半个时辰后,司空府的吏员在河内功曹的陪同下来到城外司马懿的宅院。
然而当他们来到宅门前时,却听到院内传来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声音。
河内功曹与司空吏员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功曹道:“司马仲达府上恐有变故,容我先入内探视一番。”
待功曹叩门入内后,却见宅内仆隶忙得团团转,有人在烧水,有人在焚香,有人则赶着套马准备外出。
功曹拉住一名老仆问道:“上计掾在哪里?此间发生了什么?”
老仆哭丧着脸道:“少主人不知怎地突发风痹之症,如今卧在床上不能动弹,老仆正要去城内延请医者前来问诊。”
功曹一脸懵逼道:“啊?仲达前几日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就……?”
老仆道:“少主人上计归来后就说路上淋了雨身体不适,前几日还略有缓解,没想到今日却突然严重了。”
功曹道:“快快引我去探视一番。”
老仆道:“君子且自入内,老仆还要去请医者,恕不奉陪。”
功曹匆匆来到后宅,也顾不上太多的礼仪,直接进入了司马懿的内室。
只见司马懿合衣躺在床上,他的妻子张春华跪坐在面前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功曹道:“啊!仲达你怎么了?”
司马懿看见功曹来到,想要转头却好似十分辛苦,想要抬手却只抬起半寸就无力垂落,口中含糊不清地道:“我……我……也……不……”
张春华哭泣地道:“夫君突发急病,还望功曹帮忙延请名医诊治啊!”
功曹没想到司马懿病得如此重,连转头抬手都难以为继,说话也说不利索,连忙应道:“份属同僚,我自当努力帮衬,汝且宽心,仲达年富力强,只消好好休养一定能康复。”
张春华哭哭啼啼道:“夫君他就是太勤于公事给累的啊,上计之前他就屡屡与我说心神憔悴,如今更在路上淋了雨发了病,郡府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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