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行,前几日走井陉的商旅也尝试使钱买路,但那些贼人狮子大开口,竟要取走商货的一半。”
“什么!?一半?这些家伙怎么不去抢?”
“嘿!你还别说,你不给的话他们还真会抢!”
“呃……那那几个商旅都如何应对的?”
“有两拨商队捏着鼻子认了,交出一半商货买路。”
“啊?那不是亏到家了?”
“没办法,有一拨商队不愿交出买路费,还仗着护卫伙计众多欲要强闯,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被全部截了下来,中间死了几个护卫伙计,商货被抢掠一空,商队首领还被俘虏了去,通知家人交赎金赎买。”
“这么惨?”
“谁说不是呢?那些贼人可凶残得紧,看上去比昔日张燕在时还要嚣张。”
“那今后井陉的路岂不是又断了?”
“哎!谁知道呢!”
“这伙贼人如此嚣张,高使君就不管吗?”
“哈?!高使君,先前张燕在时,高使君管过?”
“嘘!小声些,高使君也是你可以背后议论的?”
“嘿!有何不可说的,最终解决张燕的是谁,难道有人不知么?”
“是啊!纯是靠了度辽将军,那你们说说,度辽将军会来管管这伙黑山贼么?”
“难说,先前度辽将军进剿黑山是奉了袁大将军之命,中间还与高使君闹了不愉快,此番张坦啸聚的地方在并州境内,想必不会轻易允许常山兵马入境。”
“这算什么事儿?自己不剿,也不许其他人剿?”
“哎……!”
说到此处,所有商人都唉声叹气起来。
在酒楼二楼某个包厢里,有人把下边众人的议论尽数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然后悄悄合上了窗户。
包厢里有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为首的一人三十来岁,头戴长冠,身着一袭皂色衣裳,腰悬美玉,显得极为风流倜傥,正是陶升的乡里好友,绰号“抹蜜儿”的习资,习孟才。
在习资右手边一人长着一张路人脸,唯有脸色有些发红,也是陶升的乡里好友,绰号“掉杯儿”的汲陌,汲伟康。
在习资左手边的人特别瘦,但却看上去十分精神,乃是昔日常山义从,绰号“瘦子”的唐超,唐景辽。
在习资对面下首一人特别年轻,也就二十出头,乃是石邑罗氏商号的少东主罗桓,罗吉礼。
包厢的四个人中,除开罗桓是商人出身外,其余三人有个共性,便是都从过贼,有自己的诨号。
罗桓则是在剿灭黑山之战中,曾经帮助小鸠儿、大眼、瘦子等人伪装潜入黑山,拿下关键的虎尾山。
事后,罗桓得到颜良的赞许与鼓励,也被陈正吸纳进职方司里,继续披着商人的外衣行谍报之事。
也正是这种特质,四人被挑选出来,潜入并州执行此次特殊任务。
习资率先开口道:“看来井陉那边的消息已经尽数传到太原了!”
唐超调侃道:“那是当然,我等开出的条件如此苛刻,还不让商人们炸了锅?”
罗桓也笑道:“那是,若是我家商队要被人讹去一半货物,换我也受不了。”
习资道:“这还是掉杯儿出的好主意,嘿!说你呢,别老盯着酒壶,又没人与你抢。”
被习资一顿奚落的汲陌仍是没有放下酒杯和酒壶,说道:“汝等不懂酒,这汾清与中山冬酿特有特色,一者清冽一者甘醇,可谓各擅胜长也!”
见他又在啰嗦,习资终于忍耐不住,一把夺过酒壶道:“我等来此是为了商议正事的,可不是来喝酒的!”
见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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