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趋安说：“如果老四真的在里边的话，在我和肖九没有出现之前，我想瑞华也不一定就能救出他们。”

    肖九说：“我们就冲进去呀。”

    牛趋安摆摆手说：“牛老四摆明了要我们两个的命，我们两个不出现，瑞华他可能会没有事，但是要是我们突然出现了，那就说不定了。我们再等等，看看瑞华下一步计划如何。”

    众人都注视着山居门。

    白果山居里，瑞华走在院里，走在回廊里，走在那些多年前曾经熟悉的每一间房子前，心里不再有昔日的那些波澜，倒是有太多悲愤的情绪如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他的心岸。

    被带入客房中，瑞华和警卫坐在房中，喝着茶。

    隐心在门外悄悄地观察了一阵后，确认是瑞华了后，这才走了进来，摆出一脸不卑不亢的神色，死死地看着瑞华说：“不知善人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还不知你非要见贫道是什么意思？”

    瑞华站起来，走到隐心跟前说：“大哥，我是瑞华，你不认识了？”

    隐心看着瑞华，眼里茫然说：“善人弄错了，贫道所认识的瑞华可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可是个土匪呢，怎么可能是个军官呢？”

    “我知道大哥还在怪我那年不辞而别，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想和大哥你说说我的愿望，又怕你不答应，所以我才不得已而为之。我现在想来，也是不应该的。”

    “人各有志，我没有怪过任何人，善人你也别太过自责。请问你现在到这里来有什么事么？”

    “大哥，我就是来看看你，和你叙叙旧呀，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们马上就要上前线了，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去还能不能回来，就先请了假回家来看看亲人们，也看看以前的老友了。”

    隐心看着他，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地说：“善人以现在的身份光临这里，就不怕别人说你什么？”

    “我来看看朋友，他们说什么就由他们说去。大哥，你真的不认我这个昔日的老友了么？”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想我这个方外之人，也没有什么可挂牵的，哪里还有什么红尘的朋友可言哦。”

    “既然大哥执意不想认我，我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了。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就是牛趋祥牛老四他是不是在山居里。”

    隐心故意皱着眉头：“你说谁？”

    “就是以前和我们一起做事的牛老四，我带来给你认识的那个，我的舅子，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这里好久以来就已经荒了，很少有人来了。昨天没有什么人到过我这里。我想善人还是到别处去找找吧。”

    “大哥，你就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份上，告诉我实话行吗？牛老四抓走了他的三姐，我的夫人，我们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面，本来这一次都是碰巧可以见面的，想不到他却一半路上就将他三姐抓走了。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大哥，你给我说说实话好么？”

    “我真的没有，见到过什么老三老四的。”

    警卫一下子就火了，他拔出枪：“老道士，你什么态度？这是我们师长和你说话，心我给你一枪。”

    瑞华赶紧挡住他：“武，有你什么事，站到一边去。”

    瑞华看着隐心的神色，武的话并没有让他现出惊慌的样子。

    “善人就是打死我，也没有什么牛老四在这里呀。”

    “好了，既然没有，我还可以到山居里四处走走么？我想看看这么多年来这里的变化究竟有多大，顺便也上上香。”

    “那就随善人的便了。请！”

    警卫看了隐心一眼，他低着头，送瑞华出了门。

    和聊心分别后，瑞华在山居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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