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望着迷雾中的人影，惊骇说道：“你是小夜雀？”

    “呵呵……哈啊……”那人发出一阵似凄惶似无奈的笑声，随即道：“师父，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小夜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公孙大娘不解道，她看得出这个她收的第一个徒弟也是最宠爱的徒弟如今容颜尽毁，整个脸腮都覆盖着翎羽，若不是五官依稀还留着原来的样子，她定是无法认出。

    “不，师父，我现在不是小夜雀了，我是……”那人话还没说完突然刺出一面翅膀，那翅膀直接穿过了公孙大娘的心脏，“我是帝释宫二护法夜雀姬。”

    公孙大娘一双眼睛哀怜地看着夜雀姬，喃喃说了一句：“小夜雀，大娘没有教……好……你，对……不……起……”

    公孙大娘挣扎着说完这句话便整个没了气息，夜雀姬随即抽出自己的翅膀，缓缓走到公孙大娘的身边，她唤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液体滴了一点给公孙大娘，随即公孙大娘的身体便整个融化了个干净，连衣服鞋袜都未曾留下。

    夜雀姬淡淡说了一句：“师父，一路走好，剩下的路就由徒弟来替你走吧。”

    夜雀姬说完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公孙大娘的样子，那神态气势样貌无不与公孙大娘一模一样。

    赤壁崖问道已经结束，张起源带着小蝶早早回到了苏门书院。

    张起源原本要直接离开，可是一想到要请教公孙大娘便不得不再次回来，回来了便不能着急着走，至少也要去苏门辞行一番。

    小蝶感悟完道意之后便睡了过去，张起源将他放到自己房间的床榻上，将补天册取出放到她手中，自己便匆匆往苏门赶去。

    半路上，张起源碰到正往回走的柳永，便上前招呼道：“柳兄怎么往回走了？”

    “今儿去苏门辞行的人太多，我啊，还是先去找玉英喝酒去吧。”柳永爽朗答道。

    “是极是极，柳师兄高见。”张起源打了个马虎眼便要离开。

    柳永突然又唤住他问道：“张师弟，我听说你为了医治摩洁兄和子美兄在收集八德丹？”

    “对，还差好多。”张起源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张师弟，今儿个师兄把话撂到这，什么时候你要韩家的德丹，尽管找我。”

    “多谢柳师兄。”没想到无意中得到了德丹的消息，张起源自是非常高兴，谢过柳永后便告辞离去。

    柳永哼着自己写成的小曲，一步一步往青怡坊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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