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上的大手才终于松开。

    悠荷睁开眼见到的第一样东西，便是在她脚边抽搐的赤魅，她立刻头皮发麻，往白书怀里缩了一下。

    而放眼望去，满地都是摔落的赤魅，他们还活着，只是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办到的？”

    悠荷看向朗莫，见他接住从天空中落下的那颗球体，看起来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又是特管会的黑科技？”悠荷挑起一边眉毛，其实她也见怪不怪了，特管会总是能给她出乎意料的惊喜。

    朗莫将握在手中的球体转了转，颇为得意地点头，解释道：“这是戚远的杰作，那子意外的是这方面的天才，上回我们抓了一只赤魅回去研究，发现透过结合特殊的光线与频率能够破坏牠们的行动力，而戚远则替我们发明了这玩意儿。”

    他将银色球体收起来，叹了一口气，“命是救回来了，但依旧是让尤曼逃走了。”

    不逮到那家伙，这场仗永远不会结束。

    一旁的季非整了整衣服，刚才有几只赤魅落在他身上，那种感觉真令人不舒服，他往奥洛的方向看去，轻声说了一句：“我们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朗莫的目光落在那三名毁梦者身上，看似释怀的笑了笑。

    “也对。”

    他同时也看了看其他人。

    只要大家都还在，就能继续战斗下去。

    他如此深信着。

    …

    大宅。

    蓝奎搀扶尤曼回到房间，一进门，尤曼却将蓝奎推开，摇摇晃晃的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

    那模样极为狼狈，蓝奎沉默，看着尤曼的眼神有一股刺人的寒意。

    尤曼按着烙有符文的那只手，因为力量失控而造成他的整只手臂灼伤，符文渐渐变淡，直到消失不见。

    躁动的情绪在疲惫的身躯里叫嚣着，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要把他们通通除掉，毁掉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蓝奎推了推眼镜。

    “舞影者与毁梦者都已经投靠特管会，我们这边所剩的猎食者也没几人了。”他提醒尤曼。

    你还打算拿什么来对付他们——这句质问他忍着，没说出口。

    尤曼不笨，当然明白蓝奎在质疑他，渐渐让自己冷静下来，并没有马上回应对方。

    而蓝奎以为他已走投无路。

    “你或许可以考虑让我”

    “这件事我们已经谈过。”

    尤曼打断蓝奎的话，他知道他想说什么，比起刚才的焦躁，此时他已平静许多。

    “我不能拿你做实验，万一你因此牺牲，损失太大了。”他语气淡淡的，似乎不想多说。

    可蓝奎不能接受。

    “我已经越来越能适应黑曜。”他的态度冰冷又强硬，“说不定，能够成为神的那个人就是我。”

    尤曼瞥了蓝奎一眼，那一瞬的眼神含义不明。

    “我说了，这件事已经决定。”他强行结束这个话题。

    本还想再争取的蓝奎压抑情绪，转而以讽刺的语气开口：“再这么下去，你迟早会失去黑曜，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我很清楚，你花了很多力气控制那东西，无论是精神上或生理上都造成很大的负担，终究会有极限，你明白的吧？”

    就算明白，尤曼也不可能承认。

    他只沉沉地说了一句话。

    “只有两种情况黑曜会离开我，一是创造出新神，二是我死。”尤曼将握紧的拳头放在胸口处，感受那股能量在涌动，“在那之前，我绝对不可能放手。”

    不等蓝奎再反驳他，尤曼接着道：“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这样的局面。”

    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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