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一座桥上,背对着他们,看得出下着雨的线条,她似乎就要转过头来,却始终没有那么做。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景。”碧那打了一个冷颤,她不喜欢这种阴森的氛围,“我猜,这家伙有意识地在操控自己的梦境。”
“符文还在尤曼身上,他便握有创造梦境的能力,但可惜他不像千十六既有天赋又经过长时间训练,所以,能操控梦境的估计只有部分意识。”花花按着帽子,脸色凝重,“这种的最麻烦了。”
“部分意识?什么意思?”白书困惑的看向花花,他想知道麻烦在哪。
“也就是说,只有部分受控。”
至于不受控的部分会造成什么影响,他不敢预料。
“我们是不是得先离开这个地方?”悠荷问,“尤曼并不在这里,我们起码得先找到他,才能把他唤醒吧?”至少根据她的经验来说是这样的。
“你们有办法吗?”她看了看花花与碧那。
两名毁梦者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正准备行动时,整个空间却开始摇晃。
“怎么回事?”
悠荷连反应都来不及,突然失去重心,往后倾倒,白书立刻伸出手拉住她,自己却也没站稳,周遭开始扭曲变形,满布的涂鸦受到挤压,就像浪潮一样向他们袭来,迫使他们分散。
才一眨眼,已经找不到花花与碧那的身影,而悠荷与白书最终仍抵抗不了外力的拉扯,再也抓不住对方。
“悠荷!”
白书的呐喊随着他的身影一同被淹没。
下一刻,当悠荷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地面上。
这是一个又拥挤又昏暗的房间,
一个年幼的男孩在悠荷眼前,坐在地板上,背对着她。
悠荷冷静下来,在心里猜测男孩的身份,屏着气息,往他的方向靠近。
男孩正在画画,他拿着一支蜡笔在纸上粗糙的涂鸦着,悠荷悄声凑过去看,发现画中只有两个黑色的人影。
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两个黑影从画纸上延伸出去,爬到桌子上,爬上地板,最后爬上前方的那面白墙。
黑影开始动了起来,其中一个影子抬起手打了另外一个,悠荷甚至听见他们在吵架。
“都是你拖累了我的人生!”男人的声音骂道,“我早就应该知道,跟你们家的人扯上关系,都不会发生好事!”
“求求你不要这样”被打的女人在哭泣。
“要是没有和你结婚就好了。”男人绝望地抱着头,“要是没有生下那个孩子就好了,我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他转身要走,女人想要拉住他。
“你不可以走,你不可以抛下我们。”
“我已经受够了!”
男人狠狠将女人甩开,头也不回的往墙壁另一边离去,黑影消失不见。
女人无助的蹲了下来,黑影从墙上缩回来,经过地板,经过桌面,回到纸上。
而悠荷依然可以听见她的哭泣声。
如果说,这是一对夫妻,那他们口中的孩子就是
悠荷看了看男孩,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低头画画的侧影,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是什么。
如果说,那就是修泽的父母,悠荷不敢想像他度过怎样的童年。
或许就像这个房间给她的感觉,又冷又暗,没有一丝温暖。
朗莫说过,修泽的家族经历了分崩离析,下场并不好。
如果说,这就像是一个诅咒,一直延续到后代
喀喀——
蜡笔断裂的声音打断悠荷的思绪。
她见男孩停止画图的动作,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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