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人带来了!”
原来,田百户之前受了马瑛的指派,赶去太医院院使的宅子里,直接将徐枢绑了出来。事关陆指挥使的安危,手段不免粗略些。田百户为了掩人耳目,难免耽搁了些功夫,所以比马瑛稍慢了一步。
“快带他进来!”马千户心中欣慰:这田百户是个人才,竟然比我预计的快了一些。
田百户得到同意,和手下校尉扛着一个麻袋进了屋,第一时间将麻袋放正,露出里面被绑来的人。
马千户姿态放低,为被绑来的徐院使亲自松绑,好言安慰道:“徐院使,你受惊了!我们锦衣卫对你并无恶意,若非今夜走投无路,也不会出此下策!”
徐枢口中不能言语,只能怒目而视。堂堂太医院院使被人如此对待,心中怎能不恼怒。徐枢年近花甲,半夜被人劫持,一路上被人抬着,来回颠簸,想来也是受了点罪,怎会有好脸色给马瑛。
“徐大人,还请稍安勿躁!”
马瑛见徐院使慢慢平静了下来,这才出手解开了他的哑穴。
“呵!马瑛,锦衣卫千户的手段,老夫我今夜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徐枢曾受皇命为马瑛治过伤,对他还有些印象。冷哼一声,直接道破了马瑛的身份。
田百户看这徐院使废话连篇,直接打断道:“费什么话,把你绑来不是让你抱怨的。锦衣卫的手段多着呢,你不是太医院的院使吗?有这时间,不如赶紧看看我们大人的伤势!”
“怎么同徐院使讲话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滚出去!”马瑛喝退了田百户,对着徐枢就低头赔罪:“属下不懂事,且顺顺心。徐大人医术高明,马某心里十分佩服!我们指挥使大人受了重伤,希望徐大人能施以援手。”
田百户同马瑛相互配合,给足了徐院使面子。这田百户也不简单,知道徐院使心中记恨他动手绑人,干脆恶人做到底,变本加厉,出言威胁。
马千户全程扮演“好人”,呵斥田百户博得徐院使的好感,同时再给足他面子。徐院使有了台阶,自然会顺着下来。这就是锦衣卫上下级间的默契,当然这份默契也非一朝一夕之间形成的。
徐院使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床前,专心检查起陆遗风全身的伤势。马千户见状,端了张圆凳,放在徐院使身后。徐院使朝着马瑛点了点头,算是领了他的情,然后就势坐下,为陆遗风细细把起脉来。
徐枢伸出三指搭上陆遗风的手腕,闭目、静息切脉,只觉他手上脉位浮无力,尤如水开之沸腾。
徐枢猛然睁开双眼,收回右手,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陆遗风,不再动作。
马瑛观徐枢面色不善、呆坐不语,心中一紧,开口询问道:“徐院使,这陆大人是否无碍?”
徐院使再次长叹一口气,望向马瑛道:“陆大人脉在皮肤,有出无入。如汤涌水沸,息数俱无……”
马瑛本就关心指挥使伤势,心急如焚。这徐院使还不说重点,净说些让人听懂的话。马瑛心急之下,打断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我就想知道大人还有救吗?”
“别打断我,我不是正要说嘛!“
”陆大人这是釜沸之脉,乃三阳数极,无阴之候。《世医得效方》中记载,此乃绝脉,朝见息死,夕见朝死,反正,老夫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呐,还是抓紧为陆大人准备后事吧。”
“完了,都完了!”听到“朝见息死,夕见朝死”八个字,马瑛全身瘫软,心中一片死寂。想起之前陆大人身上发生的怪事,马瑛又重新燃起希望,不禁问道:“如果陆大人练了一门极为诡异的武功,有没有可能,导致脉象异常?”
徐院使沉思片刻,回道:“按脉理来说,确实存有这种可能。但是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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