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这绢书。
绢书上只是有着一首诗。
皑如山间雪,皎若云中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取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蓰蓰!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字迹娟秀,而这笔锋处却是晕着几分的凌厉之色来。
瞧着,应当就是母亲的手笔了。
傅川行念着,瞧着这外方皎洁的月色,落得到了这玻璃窗外,一片的莹白,像是上好的玉石光。
他恍然知晓母亲送着这绢书的意思了。
不过他不是为着赴荣华而弃了发妻的司马相如,而阿莹亦不是这垆边人似月的卓文君,他们最后也不会是那般的结局。
两相欢喜,总会好的过这一厢情愿。
“我可不是为赴荣华,到底可不得叫你嗤笑着。”傅川行看着了这绢书,就是开了口,头搁在坐着在椅子上的段莹肩头,说着话。
“自然了,若是你像司马相如一般,我可是不会如卓文君一般的。”段莹把这案几上放着的钢笔握在手里把玩着,食指和中指之间交错着,打着旋儿。
“那你该是如何?”傅川行问着,却是有些好奇了。
若不像卓文君一般,可便只有了另一个法子了。
念着,他便是眉梢微皱了起来,眼底晕了些暗色来。
“自然是与君别离,此生相忘。这如此易碎的情谊,难得的圈了过来,却还不过是虚假而已。到底有着几分的真意,只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段莹说着,转着钢笔的手微顿,须臾才是又转了的起来。
“倒是一个狠心的丫头。”傅川行说着,就是伸手拍了拍段莹的头来,掌握着力气,倒是不会叫她有着多痛来,而这叫段莹这般的去痛着,他也不会欢喜了。
伤了段莹,却也就是要伤了他的。
“不过若是你负了我。”段莹说着,回眸瞧着傅川行,眸子几分的认真。
“你便怎样?”傅川行大方的任段莹瞧着,眼底滚了些认真的神采。
“我便去这江湖久远地,叫你再也寻不见我,然后找另一痴心人过着欢喜的日子,把你生生的忘得到了脑后。”段莹说着,眸子里几分的痛意。
她不敢去想的,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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