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越泽风和武鸾暂时就驻扎在了这棵柁萝树旁。
柁萝树,柁者,房顶横梁也。
速生的柁萝树向来是穷人家最好的房梁材料,木材轻便,耐虫蛀,就是色泽暗淡、木质粗糙——但穷人家谁又会在意这些呢?
既然要在这待上四天,越泽风索性折了些三年生的柁萝树,粗粗地搭了架子,然后再寻些芭蕉叶作为遮蔽,掐个艮字诀平整了地面,寻些枯草垫下不出一个时辰,一顶小小的帐篷就搭好了。
紧接着,越泽风如法炮制搭好了第二间——而见到第二间搭好了之后,原本还满脸笑容的武鸾脸终于垮了下来。
“这间宽敞些。”眼见着武鸾一张小脸都鼓成了包子模样,不明所以的越泽风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宽敞些的这间归你好了。”
“不,不用的!”听越泽风这么说,武鸾只得连连摆手,“越大哥身高体长,自然要住宽敞些的地方,鸾儿不需要这么大的”
看着武鸾这副模样,越泽风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了——这简单的小帐篷也就是个栖身之处,所谓宽敞也不过是有个翻身之处而已,这有什么好推脱的?
越泽风干脆直接钻进了小些的帐篷之中
。
而眼见着越泽风这副样子,武鸾终究没好意思挤进越泽风的帐篷里,她嘟了嘟小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好在两个帐篷是正对着的,在自己的帐篷里看着对面越泽风五心朝天地入定,仔细端详着越大哥脸庞的武鸾终于撅不起嘴巴了,不一会,她红扑扑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越大哥生的真好看!”
被榭丝草攀缘的那棵柁萝树肉眼可见地逐渐萎靡了下来。
眼见着这条榭丝草也能够收获之际,一个不速之客却来到了越泽风和武鸾的帐篷前。
“道友请了!”
来人看打扮也是修道之人——发髻高挽,玄色长袍,腰悬葫芦,背背剑匣,虽然面上长相凶恶了些,但当他面露笑容、长施子午之礼时,整个人却流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豪侠之气。
越泽风从定中醒来后,第一眼看这修士之时就在心下暗自吐槽了一句:“这绝对是个半路出家的散修。”
当然,在面上越泽风自是回了个子午之礼,略微点头。
“道友请了。”
玄衣修士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越泽风和武鸾身上扫过——他自以为行事隐蔽,可惜越泽风被早有准备,将他的目光看了个一清二楚。
面上豪迈,恐怕心下却是个精细之人。
“某家燕三川。”玄衣修士施礼已毕,站直了身躯,“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在下越泽风。”心下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的越泽风面上带笑,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玉牒,“这是师妹武鸾——皆是洛青门内弟子。”
眼见着越泽风毫不犹豫地拿出了玉牒,玄衣修士面上不着痕迹地闪过了一丝尴尬。
“哈哈哈。”似乎是为了化解尴尬,玄衣修士当下大笑数声,“可惜某家却只是一介散修——道友年纪轻轻就得入正道之门,未来必是不可限量!”
虽然嘴上夸着越泽风,但此时燕三川的心里却早就骂开了。
“这兔爷一般的小子却是伶俐,才一见面就拿出正道玉牒来恶心道爷简直不当人子!”
前面提过的,这栾州地界,正道平素和散修无有交集,此时燕三川有所求,他本想着先寒暄两句,拉进了距离后再表示自己虽是散修,昔日也曾求入正道,可惜根骨不足云云,但没想到的是,越泽风这一见面就拿出了玉牒!
无奈之下,燕三川第二句话就只能说自己是散修,之前套近乎的计划直接就完全失败了。
本以为越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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