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不甘心受死的心情也是一种凌迟,魂魄会慢慢从身体里出来,黑白无常通常都能闻到鬼的气息,可是,对生有着强烈欲念的人覆盖了太多人类的气息,反而会骗过他们。
“公子,公子!”
有人在叫他,是个女人。
死了吗?
胸口传来隐隐的疼痛,所以,应该没有死。
睁开眼睛,条件反射地眨巴几下,恰好对上女人的眸子。
“公子,醒了。”
转头打量房内的摆设,简单的桌椅,朴素的装饰,一看就知是寻常百姓人家。
语嫣似乎看出了水西灵的疑惑,慌忙解释,“我叫语嫣,这是我家,”她说完,觉得这个回答有些愚蠢,于是接上去说,“这里是京基道。”
京基道,离京城已经好远了。
“是谁送我过来的?”
“是步公子。”
“步公子?”水西灵疑惑,能从僭越手中救下他的年轻公子,应当只有黄埔仁了,这姓恐怕是他杜撰的。
“是啊,长的好俊,”语嫣脸上露出一抹潮红,觉得失态,慌忙说,“不过,比起公子还是差远了。”
“他有说什么吗?”
语嫣撑着下巴寻思,半晌才想起什么似的嚷嚷:“他让你醒来的话,在这里等他?”
“哦?”水西灵更加疑惑了,如果是黄埔仁,定然不敢在这种地方逗留,“他长的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语嫣一听要描述心目中倾慕对象的样貌,兴致勃勃地回忆起来:“他长的很高大,很俊俏,打扮很随性,”说到此,语嫣降低了声音,有些惋惜地说,“他穿着蛮子们才会穿的靴子。”
突厥人?水西灵的脑海中忽然浮过地牢里的那个男人,可是,在地牢的时候,他可没察觉出那突厥人是个美男子。
胸口上的疼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活着就好,他还有机会再去——他以为自己脑海里会浮现出黄埔铮的脸,可是,这一刻,他想到的,竟然是铮和僭越在床上翻滚的猥亵场面。
他的瞳孔忽然放大,身体一阵抽搐,再度昏了过去。
“公子,公子……”语嫣手忙脚乱地为他擦拭头上的汗水,“怎么回事啊,步公子,你快点回来啊!”
“怎么了?”
“步公子!”语嫣转过头,慌忙退到一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进来的男人。
“快去拿点水来。”
“是!”语嫣应声离开。
“以为你会醒了,结果……”粗糙的手指落在水西灵的额头上,手指的主人喃喃地说,“地牢一别,实在难以忘记,竟然跟你到了皇宫。”
“果然是你!”水西灵睁开眼睛,气息奄奄地抓住他的手,“扎姆,是你救我出了皇宫?”
“是!”
“步鹿.扎姆,所以你是突厥里的贵族。”
“正是!”
“为什么要救我?”
“刚才的话,想必你已经听见了,我的心意,你还不懂么?”
都说突厥人勇悍无畏,在感情上亦是坦然诚实,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一样,水西灵哧哧地笑,这种话听得多了,所以并没什么值得兴奋的地方,黄埔仁说过要封他为后,可是,为了一个皇位,就可以轻易地抛弃他;僭越也说过喜欢他,可他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要将他置于死地。
“男人对感情发的誓言,多半是假的。”
“你也是假的?”
“是啊,我跟很多男人在一起,可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那现在呢?你可以为了活下去,跟我在一起吗?”扎姆脸上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好像在跟他述说一桩事不关己的契约,“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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