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尽是华夏女子上古神女的优雅。
何涉点点头,二人相对无言。
很久后,他才问,“你恨朕吗。”
“不恨。”
“如果朕伤害了你的族人呢。”
“妾不敢恨夫君,却敢恨陛下。若真如此,妾当随族人去。”
何涉听罢,无奈苦笑道,“朕伤了祝氏的族人。”
“妾早已听闻陛下仁心,妾相信,这并非陛下所愿。陛下因不知见祝妹妹,怕她伤心,这才没有去找她,想必祝妹妹得知陛下苦心,兴许不会恨到陛下。”
“但愿吧。”
何涉为了不让大臣抓到什么,常常宿在蜀姬这里。宫里的传言,每日皇上都与皇后画眉,甚是恩爱。
他自己不便常去探望祝氏,便只能拜托蜀姬勤走动些。但蜀姬身子不好,走路的鞋子也不合脚,他实在怕蜀姬病了,自己便得不到祝氏的消息,就为蜀姬自己量了尺寸,递给宫人去做鞋子。
“听说当时娘娘笑的可开心,和昭阳殿里那位美人,就是不一样。”多嘴的宫人走在宫道上,端着水盆谈笑道。
“那是,还是娘娘好,我听华香姐姐说,当时陛下蹲在地上,娘娘就坐在榻上,娘娘甚美,就连足也像玉似的。”
“真有这事?我只当是同住的阿燕骗我。也难怪陛下这样喜欢娘娘,娘娘的性子又好,长得又美。要我说呀…昭阳殿那位,活活像个老虎,长得是好看,可是太凶了,谁敢靠近她半步…有些不满就横眉竖眼的,吓死人了…”
昭阳殿。
跟在两个宫女身后散步的祝氏听得倒是仔细。
一月前听说他下令诛杀自己族人,半月前听他又给她画眉,今日又听他为那人量尺码做鞋子。就连宫女也敢在背后议论自己。
祝氏笑了笑,深深呼了口气。
何涉还是忍不住,去见了她。
“你不是很喜欢你的皇后?”祝氏把玩着手里的簪子,粲然一笑。
“祝…”他不知道自己欢欢喜喜来见她,为什么等来的是一句阴阳怪气的质问嘲讽。何涉整了整心情,目光落在她手心里的簪子上。那是自己给她的东西,不常见她戴,可自从有孕,倒是常常拿在手里。他知道祝氏不喜欢自己,可不管如何,她能回心转意,那就再好不过。
祝氏没有再说话,何涉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二人便这么沉默了下去。
许久后,祝氏才开口,“你今天来,是想和我说点什么。如果你是想安慰我,你可以走了。”
何涉一愣,看向她的眼眸。每次看到这,几乎都被她的眼神吸引。
满目的骄傲,刚烈似乎漠北的风。
“看我做什么。你杀了我的族人,怎么,难道还指望我对你多好?”
“谁告诉你的?”何涉眼底的一缕慌乱被祝氏看的清清楚楚,写算是坐实了她听到的消息。
“与你无关。”她左手的指尖叩在桌子上,木头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这事已经很久了,我不问,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其实何涉不喜欢别人如此质问自己,轻描淡写的压抑席卷而来,尤其是在自己抱着满腹愧疚时,更为锥心刺骨。
“你是觉得,你可以管国事?古来汉武帝便为防女主干政而杀钩弋夫人,你这样问,不太好吧。”
“那是我的族人,你杀了他们,怎么不连我一起。”她站起身,手里的玉簪子被她狠狠磕在桌上,“以后,你也要杀了你的皇后,是吗?”
玉碎的声音泠泠伴着她的嗓音,竟有些刺耳。
“你敢管我的私事?”
“你们不是很恩爱?宫里都传遍了,说她走路不适,你便如何如何去帮她量鞋子尺寸,日日替她画眉,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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