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犹豫了没有几秒,便直接开始了何文泽交给自己的工作。虽然这好好的菜刀,给他用成了砍刀。时笙怕疼,源自于他幼年时的一次摔跤,磕破了手,差点磕掉了一颗牙。他也怕些锋利物件,时笙和普通的王公贵子一样,怕疼人怂,尤其怕别人打自己。
“……”何文泽手里捏着两片花瓣,眼神里略微透出了点嫌弃,“你这…干什么呢?”
“啊?”时笙拿着菜刀砍的不亦乐乎,没有听清何文泽的话。
“真是不理解你们这些富贵窝里长大的孩子能干什么,去帮我接水吧。”何文泽揉揉头,无奈道。
时笙在他眼里明明看到的不是嫌弃,而是自己府里上下看自己的眼神,无奈的宠溺,也是无条件的宠溺。他眨了眨眼,应了声便去接水了。
“你爱吃甜吗?今天我给你做的第一餐,我想着给你做点花糕,你要不爱吃甜,我就少放一点糖。”
少年时的友谊总是来得单纯,也许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就定下了日后的至交。
“齐、楚救赵…呃…亲,亲…亲…啊,亲,则将退兵;不亲,不亲…不亲则…不亲,则且遂攻之…”
正如何文泽所说,时笙向来不爱读书。
何文泽一边听着时笙磕磕绊绊的背书,一边接着默写东西。他头也不抬依旧奋笔疾书问,“自己说,合适吗。”
“不合适…”时笙像是霜打的秋叶,畏手畏脚的耷拉着头。
“知道就行,昨天和你说过书房在哪儿了,自己去看,把这个背下来,背不下来就先写个十遍再说。”
时笙撅起嘴,左右转了转眼睛,最后对上了何文泽盛着清浅笑意的眉眼。
“嘶…”时笙慌忙移开了眼,看向房梁。
“要用功哟,不用功的话晚上让你自己睡。”
就算是这种话说出来,也是温温柔柔的。时笙点点头,“知道了…”
书房里充斥着纸页的味道和些许尘土味,时笙仔细嗅了嗅,倒是好闻。他抽出本书,那书页上的字体也写的端正,从头翻到尾,连一个错了的字也没有。
一直到夕阳西下,何文泽才专门端了热菜来给他。
“好啦,先吃点东西。”何文泽揉揉他的头发,“我知道你应该爱吃肉,我也没有,给你要了点。”说罢,他将手里的鱼递了过去。
“大公子不吃吗?”
“不吃。”何文泽松了口气,悄悄把左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时笙没看到他手上新添的伤痕。
宫女太监也是人,受了委屈也要发泄。宫里的花花草草都伤不得,他们又是最低的地位,虽是不禁互相的慰藉,可总也没有那么些胆大的。一部分是想,苦于没人跟自己慰藉。于是这些年岁大了时间久了的宫人,便会靠着些存下的钱财替小宫女小太监们做点事,可这代价也不是一般的。何文泽自小随着他们长大,自然是知道他们的规矩。
憋久了的宫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何文泽本就不受重视,一开始还没人愿意和他做交易,后来久了,几个胆大的尝了甜头,一来二去传开了,也便都敢了。本就是受了皇家的欺凌,有机会能从皇室身上报复回来,他们自是愿意的。这种事何文泽话,便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许久,何文泽才牵起他的手,“对不起…你想知道吗。”
“嗯…”时笙轻轻点点头。
“让宫人们在身上发泄,从而换些钱财吃食。”
“您可是皇子,他们怎敢?!”时笙有些不可置信,同时还有些气愤。
“嘁。”何文泽笑笑,咬着嘴唇拿起床边的药酒洒在伤上,“我?你去找个人问问,别是你自己,你去问问旁人,谁不敢对我怎么样?虐待他们的是皇亲国戚,我这死活都没人管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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