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所措,只想着能立刻溜走了才好。
何涉勾唇,朝着那姑娘莞尔一笑。
“皆说物有灵性,灵性随亲主,姑娘便是这般喜欢在下?这样精致的簪子,见了在下,便主动投怀送抱了?”
那姑娘的簪子别的并不紧,何涉向来爱随着自己的些许狐朋狗友在外面玩,她路过身边时,是何涉亲眼看到自己的友人偷偷伸了脚,害的姑娘一个踉跄,这才跌落了玉簪子。
“登徒子!你…你快还给我!”她眼眸里含着水汽,何涉长得一副仙姿玉貌冰肌玉骨,其一行友人也气质不俗,几个素裳或白衣的少年郎走在街上,没人看那是不太可能,恰这又和个姑娘争论起来,只见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群众,更是急的姑娘快哭出来。
“姑娘可别哭啊,在下给你就是。”何涉挑挑眉,把自己手里的长笛往腰间一别,双手将玉簪奉了上去。
“稚才,怜香惜玉哟!”
几个公子哥笑闹了两句,朝姑娘吹了个口哨,也朝着围观的少女们笑笑。
姑娘登时脸红了又一个度,看热闹的少女们也是不约而同的掩住唇角,笑骂了句登徒子,皆被一行人听了个齐全。
“要这东西做什么!”姑娘恼羞成怒,随手把玉簪抛到了河里。
“哟,是个烈性子啊,你的类型啊。”时延用扇子戳了戳何涉的手臂,“我看不是人家喜欢你,倒是你更容易迷上人家吧。哎,说说,人家的簪子是怎么到你怀里的呀?”
何涉看似埋怨的看了一眼时延笑道,“喏,你看好了,我就让你看看,这簪子是怎么到我怀里的。”
还没等人来得及反应,一个猛的便跳到了河里,引得街上行人一阵起哄,倒是他的友人一副看惯的样子,依旧波澜不惊。
不一会,他从水里上来,长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翩然的白衣袍贴在身上,一身清水,再加上那副风流气势无双,直叫人叫好。
何涉手里握着簪子,在姑娘眼前晃了晃。
“姑娘若是不要,那是不是…要赠给在下了?”
“你!”她的话被噎在后头,只能干跺脚,看着何涉就又红了眼眶。
一行人并不爱看小姑娘掉泪,也并不想怎么浪费时间,便推开了人群,不顾何涉往前走去。
“姑娘别急,在下逗你。”何涉抬手,将簪子插回她的发髻,“姑娘哭了,便不好看了。”
“喂,稚才,你要是还不走,回去你爹又要骂你咯!这一身的水,回去可怎么和他说,你是追个小姑娘弄的?”
不远处的公子哥们笑着喊道,何涉朝着姑娘眨了眨眼,也顺势从人群中离开,只是去追了自己的朋友。
她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发簪。
这是承安的风气,风流倜傥,流云翩跹,正是少年无双。
张仪将他唤回了现实,何涉深深叹了口气,自己现在到底为何要受这般的委屈。
“陛下,夜深,您早些休息。”
“何涉温柔的点点头,有劳你了。”
次日何文泽出门打水时,只听眼前的宫女议论。
“你知道吗,昨日他似乎跟陛下提了祝氏,让陛下好一顿打。”
“废妃的孩子还敢在陛下面前提废妃?他是不知道自己算个什么吗…”
不用她们说,何文泽也知道,自己作为废妃的儿子,与个野种没什么区别。他暗暗的咬了咬嘴唇,他想,不管怎么样,都要坚持下来,出一口气。
他本想偷偷离开,可不知怎么,两个宫女忽然转了头往回走。
“你!你怎么敢偷听!”其中一个宫女怒目吼道。
“啊?”何文泽换上一副呆呆傻傻的疑惑模样,“怎么了…?偷听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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