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竟然睡得极好,醒来时见红日满窗,她刹那间有一丝恍惚,仿佛还是在师傅跟前修行之时,每每她不喜欢穿男装,吵着要裙衫时,师傅就罚她在红窗满日下罚站,四下里寂然无声,唯有孤单和寂寞相伴。
“舍得醒了?”
身后一道清冽的男声拉回了她的思绪,白寒烟急忙起身回头看去,见段长歌在她身后笑得云淡风轻。
“赶紧收拾好,今日,我们有大事要做。”
段长歌瞳仁如曜石,仿佛一切了然于胸,淡定自若,白寒烟也敛了心思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个马镇丙一定知道什么,王锦之死的谜团,线头就在他那。
“这个给你。”
段长歌从袖子里拿出一白色弹药递给她,白寒烟伸手接下,端看了一下,疑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信号弹,一会儿,你看我眼色行事。”段长歌低声道,
白寒烟眸色一沉将此物塞进袖口,向他颔首。
“我知道了。”
段长歌站在门口,看着泄进来的温暖阳光,却怎么也化不开他眸里的阴冷:“今天会是一个好的开端。”
说罢,他伸手推开屋门,任由阳光恣意倾泄,二人比肩走出屋门。
而此时,马镇丙带着一众家奴已然在门口恭候,见他二人同时走出门,他的脸色极不自然,却又强压下来,垂头恭敬道:“二位……既然已经睡醒,不知道段仙人肯不肯给我们王家治蛇患。”
段长歌懒懒的伸了一个腰,回眸对白寒烟低语道:“我累了。”
白寒烟闻言,知道他是故意晾着马镇丙,轻笑点头从回身从屋内拖来一把红木椅子,段长歌弯身斜倚于椅子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懒懒的扇着扇子,眼眸微闭,若一朵熏醉的红莲,微倦而慵懒。
马镇丙等了一会难免有些着急,又不好催促,只好把目光投向白寒烟,白寒烟无奈的耸了耸肩,她又如何左右的了他?
过了好久,日头都迎上头的治本之法又是何?”
“自然就是那里。”段长歌伸手指了指王锦的正屋,厉声道:“妖佛煞而又煞,主人死而又死,这祸患自然起而又起。”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人全部怔愣在地,却在同一瞬间聒噪起来,没想到上天真的来了一个神人,竟然将一切都算的这么准!
“都给我闭嘴!”马镇丙回身对着家奴一声呵止,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他缓缓看向长身而立的段长歌,一缕寒芒掠瞳,声音也阴了下去:“你们究是谁,到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段长歌闻言,竟桀桀冷笑起来,一双凤目中射出几分阴寒。
“真是笑话,是你八抬大轿把我迎进来,现下你又来质问我,这是何道理!你若不信,现在打开那屋子瞧一瞧,我说的是真是假立刻便见分晓。”
马镇丙抿了抿唇,抬腿向主屋里走去,方一推开门,便登时吓得脸如窗户纸似的惨白,双腿微软,惊瞪圆了眼,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白寒烟见状也两步走了过去,这一眼让她脸色微变,嘴唇轻抿,着实也被惊得不浅。
因为在主屋里王锦供奉的佛龛下一圈,正涌了数百条蛇,吐信昂首,对着那佛龛叩首,却没有一条蛇能爬过去,似乎有什么阻住了它们的去路。
身后的一众家奴见比异象便如见了活佛一样,齐齐跪倒在地,不断的叩首,口中朗声诵着:“灵姬娘娘,主掌阴司,恕我无罪。新鬼冤旧鬼哭,乱葬岗埋珍珠,神佛长跪目虔诚,午月胧明鸡正啼。”
而后有对段长歌伏地叩拜,仿佛他便是那灵姬的化身,活佛的转世。
白寒烟偏头与段长歌对视一眼,见他冲自己满意的挑了挑眉,她知道,一定是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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