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州的城里有一处幽静的院落,占地不大,却打理的很有人文气息,硬是用简陋的石块装饰出了一些情调。门口一块竖立的大石头上,用魏碑书写“文正居士”四个黑色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就是范老爷子的宅院。
庆州这地方古时叫北豳之地,据《史记·周本纪》载:“后稷卒,子不窋立。不窋末年,夏后氏政衰,去稷不务,不窋以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不窋卒,子鞠立。鞠卒,子公刘立。公刘虽在戎狄之间,复修后稷之业,务耕种,行地宜,自漆、沮度渭,取材用,行者有资,居者有畜积,民赖其庆。百姓怀之,多徙而保归焉。周道之兴自此始,故诗人歌乐思其德。公刘卒,子庆节立,国于豳”。唐初魏王李泰《括地志》载:“宁、原、庆三州,秦北地郡,为义渠戎地,周不窋、公刘居之。”
从西汉开始,庆州就成为历代王朝颇为重视的边塞重地,是农耕文化发祥之地,境内种植业发达,人们擅长酿造浊酒,就是现在社会里黄酒的前身。自汉至宋以来,几经易名,直到北宋建隆元年(960年)置庆州团练,隶属陕西路。乾德元年(963年)复置庆州。庆历元年(1041年)置环庆路,范仲淹知庆州,为环庆路经略安抚沿边招讨使,重修古城。
范老子如今已在这院子里生活了一年有余,对庆州的一切早已了如指掌,马铺寨大获全胜的消息当天下午就传回了府里。
在这座宅院的书房里,一位50岁的老者正在伏案挥毫泼墨,白色的宣纸上一行行苍劲有力的文字正逐一显现出来,一幅极品书法作品,竟然一气呵成。
只见老者慢慢抬起头来,他那含蓄明澈的眼睛和那宽宽的前额,给人以质朴,老道而有深沉的感觉。
再看那副作品,正是那首流传后世的《渔家傲秋思》,“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这首词意境开阔,以景抒情,既表达了目前西夏和大宋兵力悬殊,只能采取守势的现状;又表达了忧国爱民的情怀,真是一首绝佳的好词。范大人可谓“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
马铺寨胜利的消息,让迷茫之际的范老子感受到了一丝欣慰,而他的这位学生肖一飞所提的筑墙守边的思路,可以说与自己不谋而合,内心更是赞许有加。
这时,旁边的年轻人见范老子一首作品书完,递上了一杯茶水。
范老子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吩咐信使把一份书信送到大顺城范纯佑手里。
信使骑着一匹银白色的马儿,出了庆州城门,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中午时分,庆州城里出来的那位信使已经到达大顺城正门之下,只见他飞身下马,亮了一下腰间的令牌,守卫的士兵忙命人打开城门,带领来人向范纯祐的营帐走去。
范纯祐的营帐内,肖一飞正指着沙盘上的山坳,向张玉和范纯佑介绍城墙经过的地方以及每处的要求,兄弟二人听得连连点头。
这当儿,只见卫兵来报:“范老爷的信使到了”,三人急忙起身迎接。
信使将书信亲手交到范纯祐的手中,并特意说道,“老爷临行之际再三吩咐,要少爷和肖大人亲启”,言罢转身在张玉的带领下领赏用餐去了。
两人急忙拆开信件,只见一行行苍劲的文字写道:“听闻马铺寨失而复得,我甚是欣慰,两小子果未辜负朝廷厚爱。肖一飞提出的筑城一事,正和我意,此事牵扯全城老百姓的安危,你等且不可大意,一定要按期完工……”,看完书信,范纯祐笑道:“能得到父亲的赞赏,肖大哥的前途可是大大的好吆”,两人相互打趣了一番。
午饭后,肖一飞不敢大意,带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