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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纹的马路,破旧的工厂,锈迹斑斑的窗框,写着红色‘拆迁’的二字的石墙,路灯忽明忽暗,时不时有几声乌鸦啼叫,气氛寒冷而凄凉。突然,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一闪而过、从窗户一头撞进身旁破败屋子里!
向小晚知道自己来晚了:洪常已经杀了人,并且那被杀的小男孩已经在电话亭了报警,用不了多久,艾琳和卫莎莎就会赶来支援。
向小晚冲进木屋,见一个年龄大概十来岁、浑身血迹斑斑、额头上印着一个醒目的十字印刻、浑身瘦弱的小男孩正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没错,这就是洪常。
洪常瑟瑟发抖,一边哽咽一边道:“怪…怪物!怪物,吃,吃,吃了我爸妈!我,正在,跟爸妈玩躲猫猫,我…正躲猫,猫,所以怪物没找到。”
向小晚冷淡走上前:“孩子,你害怕吗?”
洪常点点头:“怕,怕,我好害怕!”
向小晚暗暗握住背后冰冷的如意金箍棒:“害怕,就闭上眼睛。”
洪常愣愣望着向小晚,猜不透向小晚的目的,只觉得自己灵力已达五阶,眼前区区一个高中生哥哥还能拿自己怎么样?洪常自信地闭上眼。
向小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孩子,你听过三打白骨精吗?”
“没有。”洪常闭着眼,摇了摇头:“爸爸对我很严格,我没听过故事。”
金箍棒猛然一棒抡下!鲜血飞溅!
洪常的尸体无力瘫倒在墙角,被金箍棒给一棒打死了。
向小晚甩掉鲜血,掏出手帕擦干擀面杖,重新别在腰后:“如果以后有机会,你真应该听一听,伪装成孩儿的白骨精是怎么被金箍棒打死那一段。”
向小晚走出木屋,沿着断裂的公路,来到洪门酒楼。
收银的是一对额头上刻有十字印刻、衣着简朴、容光焕发、年龄大约四十来岁的夫妇。老板娘热情问:“客官,住店吗?”
向小晚冷淡回答:“我住店,但从来不住黑店。”
老板和老板娘听到这句话,愣愣对视一眼。老板娘尴尬笑了笑,缓解一下气氛:“客官你真爱开玩笑,这江茗哪来的黑店?我给你上壶茶,润润嗓子。”
“不必了,我喜欢喝茶,但不喜欢喝蒙汗药。”
老板娘脸一黑、表情阴冷:“你什么人?”
向小晚猛然拔出金箍棒!洪家夫妇来不及变身就被金箍棒一棒打死!就连向小晚自己都觉得这一世的自己就像个阴狠歹毒的刽子手。
“我是先知。”
金箍棒砰一声戳爆地板。
向小晚跳下地下仓库:只见场中心砌成一个八角祭台,上面架着一口透明的琉璃大鼎,大鼎上布满了红色的脉络,鼎里盛装的满满都是跳动的心脏,洪兴正静静躺在这堆心脏上方,向小晚二话不说,拔棒哐一声削碎巨鼎!
洪兴没有复活,冤魂也没有升上天堂,全都下地狱了。
向小晚虽然遗憾,可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变成前世的那个向小晚:那些话他说不出口,那些事他做不出手,就算硬着头皮把前世的话重新说一遍、把前世的做法重新做一遍,也会让人感到矫情:我心里已经把艾琳当做老朋友了,怎么可能再对她一见钟情?我已经强成这样,怎么可能故意憋着不出手、非要等艾琳快要打输了的时候再假惺惺冲上去逞英雄?我已经知道洪常一家绝不会因为我的劝说而悬崖勒马,再满口仁义道德、说一堆废话,那不是虚伪又是什么?因为经历和阅历的增长,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我渐渐变得冷淡、麻木、一心只想着事情的结果,我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向小晚。
隆隆的救援直升机在洪门酒楼前降落。
身穿晚礼服、扛着反坦克火箭炮的卫莎莎和一身贤淑打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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