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教化圣治啊!”
“停停停,别叨叨这些没用的,搞得我耳朵都起茧了。”一听到刘瑾这样如同炮弹一样源源不绝的拍马屁,燕瑶的脑袋就疼。
“总之没事吧,那就太好了,我现在正想睡个觉呢。”燕瑶打了个哈欠,便不管刘瑾,回殿睡觉了。没办法,毕竟燕瑶本质上还是个孩子,内心更加希望没什么事情发生好自己去休息,她也懒得管。
“呼,可算又瞒过去了,得亏皇上也无心朝政。”刘瑾自然知道现今朝廷,国家上下是个什么模样。四处灾荒,尸横遍野,满目疮痍这个词都算是好听着说的,这个国家其实已经岌岌可危了。
但那又管他什么事,他仅仅只是个太监,一个奴
才,虽有野心,但不大,只是想坐好这个位置,只要皇帝这个挡箭牌活着,他们这些蚕食国家的栋梁,又怎会有事呢。
回到自己府中,刘瑾看着灯烛下,他的七个兄弟。
“怎么办,现在文武百官也颇有微词,最甚的便是刘健,李东阳那几个无功食禄的大学士,敛集百官积虑处心想要对付我们,该如何是好!”坐下,一个鬓白两斑,略显憔容的中年阴柔男子看着刘瑾说道。
“别自乱了阵脚,谷大用,形势虽然不容乐观,但我们手上的把柄,却亦是甚为锋利!”刘瑾缓步走下来,站在七人中间,语重心长的说道:“遥想当年,你我谁人不是自贫苦中,历尽磨难与屈辱方堪至此。”
刘瑾回想起从前的各种屈辱之事,曾经只是奴隶的他,受尽各种屈辱与折磨,终于以为能看到曙光,结果,却又陷入阴暗中,被卖作太监,失却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以及尊严。
可他不甘屈服于这冷漠的世界,他想一步步的往上爬,爬到顶点,他要坐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啊!为此他付出了多少!
可没人会看到这些艰辛,只会认为他是个破阉贼而已——可谁,又甘愿做太监呢?每个人活着,都是无比努力的活着啊。
而刘瑾面前的这七人,都几乎和他有相同悲惨的经历遭遇,他们都是为了活着,团结到了一起,以刘瑾为首,被朝廷中的那些人叫做“八虎”,八只凶恶的虎!——可谁能想到曾经他们也只是温顺的猫呢。
“谷大用,兵部刑部安插的人手齐了没,这些地方用钱可不能少!张永,陕西山西几处的人民造反甚为严重,记得多遣派官员,永成,那些愿意依附我们的文武官员,在贿赂他们的同时,记得遗拾把下柄......”就这样,刘瑾一步步的蚕食着这个愈加破败的国家,虽然他们野心不大,只是想活的光明正大些,想日子过得好些,就像蚂蚁一样。可千里之堤,亦可溃于蚁穴也。
是夜,秋风乍凉,看着颗粒无收的农田,瘦如枯骨的一位老叟,颤抖着跪了下来。——这里是这个国家的边远之隅,一个名叫陕西的地方。
夜晚篝火下,一位身着重铠的青年,沉重的放下酒杯,长嗟
,叹了一声。
在他旁,一边是农民起义军的旗帜,一面是镇压军的旗帜,而现在,他们都飘扬在同一道风中。
“这个国家,还有未来可言吗?”青年男子看向农民起义军那里,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身衣褴褛,有小孩,亦有老人。
“黄发垂髫,何来怡然自乐一说啊!!”青年颤抖着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杨将军!杨将军!”看到自己的将军向着造反的农民下跪,青年身后的一众兵士都赶忙前来劝到。
席寒夜,片霜许久,人更难眠,天数倾秋。
“诸位将士,对不起大家,我再也不愿看到这满目疮痍的国家再被茧食了,何人,愿与这些灾民,与我一起,反抗这不公的朝廷!并不强迫,愿意的就留下!”青年声声具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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