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但是如今却少了,不知是何时,不知因何事,便是不自觉地对名声与金银看得轻了许多。或许在内心深处仍旧有,但是已经提不起来精力了,只能明白他人为何追名逐利,能够理解他人为何如此,但是自己,却原来越不在意了。”
临渊看了看刘云山,看他仍旧呼吸平缓地躺在床上,便是把头转向倾心继续说:“虽然我如今不再追求这些了,但是反而能更明白其他人为什么要追逐这些名利了,对许许多多的人而言,只要有了这些,他们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佛家讲究此乃身外之物,并非因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是因为这些名利看似在你身上,但是你越深入其中,便是越能发觉,这些名利都是有代价的,受的苦与委屈不能向外人道,只能都自己吞着。”
倾心笑着,却不能回临渊的话,他的话里不光说了刘远山也说了倾心的父亲,甚至是说了自己。倾心似乎慢慢地知晓了为何临渊不受他师兄弟的喜爱了,因为他的话虽然说得对,但是却捎带了所有人,看似未曾说谁,但是每个听的人的心都被刺伤了。
即便他人脸上都带着笑,不会说什么,但是终究会不自觉地远离他,并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因为每个都知道,离得临渊越近,他不自觉的话,便是伤得自己越深。
倾心虽然心中也是一颤,但终究未曾往心里去,她不知道是自己真的不在意名利,还是自己早已有了名利,不在意别人的刺痛了。
临渊似乎也愣了一下,看了看倾心,不自觉地笑了笑说:“郁儿如何了?可有醒过来?”
倾心点了点头说:“今日下午醒来了一次,但是迷迷糊糊只喝了些水,便又睡了过去,郎中又看了看,说只是身子虚了些,已经不妨了。玲珑这两日也是挨着郁儿照料着,未曾睡好,刚刚让她吃了饭食,便躺下抱着郁儿一起睡了。”
临渊便是放下了心,即便是刘云山明日还不曾醒来,也能从郁儿嘴里获得某些必要的信息。
倾心见临渊舒了一口气,便是把怀里的信拿了出来给临渊看,临渊看着,倾心说着话:“这是今日钱庄的伙计捎给我的,说是有人来递信,专程给我的。”
临渊把信拿过来一看,先看了署名——赵从戎。临渊不自觉地问道:“是,跟郁儿有关的人?”
倾心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郁儿从东京城出发时在车上说的兄长。是要明日亲自来拜,要见郁儿。”
临渊低着头想着这事,总觉得事有蹊跷,便问:“难道秦国公已经等得焦灼不及了,不停地派人前来?”
倾心摇了摇头说:“不是以秦国公的名义来的,而是以郁儿的兄长的名义来的。”
临渊一颤道:“你是说,这事儿郁儿的兄长,凭着自己的意愿来的,而并非遵循他父亲——秦国公的意思?”
倾心点了点头。
临渊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个郁儿的兄长是嫡子吗?”
倾心摇了摇头说:“今日特意去查了,不是,秦国公的正室妻子并没有子嗣。郁儿跟他的兄长都是庶出。”
临渊再小心翼翼地问:“秦国公的近几年的身体最近如何?”
倾心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临渊便是知了意思了,回着话安慰道倾心说:“我们也没必要多想,或许并非如你我想的那一般,仅仅是作为兄长的人关心自己的弟弟,所以特意前来的。”
倾心笑了笑说:“是,你说的也对,或许仅仅是兄弟之情而已。”
临渊也叹了口气,他自然希望郁儿与他的兄长不会产生兄弟间隙,甚至相残了。对临渊而言,他见到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了,连他自己都是被欲望与名声裹挟的人,他的大师哥何尝不想着自己师父的掌门的位置,他的其他的师兄弟又何尝不想着自己师父的掌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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