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她行至近前,骆青麟望着她的疲态,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贾亦真苦笑:“哎,小女子不胜酒力,昨夜酒喝得太多,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不知呕吐了多少次,今早才能勉强爬起来。”
一旁的罗紫麟却大笑着,用一只大手用力拍了拍贾亦真的肩膀,似乎已在把她当做兄弟看待:“我倒觉得贾家妹子是个个性豪迈的性情中人,喝起酒来一点也不输我们男儿。。。”
话说了一半,忽然发现贾亦真已被他拍得弯下腰去、面上似有痛苦之色。
罗紫麟惊道:“贾家妹子,你受了伤?”
贾亦真弯腰苦笑道:“昨晚已喝得‘断片’了,连如何回屋的都不知道,方才起床时就成这样了,怕是夜里不小心在哪里摔了跟头。”
骆青麟趸眉摇首:“既然不能喝,以后酒还是要少喝些。”
贾亦真直起腰来,乖乖地点头。
她目光扫过一周,道:“狗子通呢?”
又望向大巫祝几人的方向,皱眉道:“罗敷女与青面生前辈怎也未前来?”
大巫祝却凝望着天空、双眼泛白,自言自语道:“天象有异,这里数千年来,皆未有过阴天,从来都是阳光明媚。。。”
骆青麟不解,道:“前辈,您说什么?”
大巫祝喃喃自语、念念有词,似乎在做着某种祷告。
贺菁菁柔声道:“昨夜恩师他们也喝得很多,许是还未从宿醉中醒来。”
美眸望向骆青麟,道:“青麟哥哥,不如你我大家一同前去二位恩师的住处、向他们辞行?”
骆青麟颔首:“也好。”
众人沿着小街、来到一处用泥土与茅草垒成的二层小楼前,也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座双层建筑。
骆青麟道:“就是这里?”
罗紫麟点头。
骆青麟高声道:“恩师!弟子一行人前来请辞。”
却无人回应。
骆青麟趸眉、略一犹疑,已当先走了进去。
屋子的门也是敞开着的,一台织布机搁置于一层厅内,土墙壁上悬挂着几幅人物水墨,画中都是一名身着黄衫的年轻貌美女子,正是罗敷女年少时的肖像。
只见画中的罗敷女时而舞剑、时而织布,作画之人妙笔生花,将她画得仿若随时要从画里活过来那般。
骆青麟望着那几幅画,自语道:“这些画想必是青面生前辈亲手为恩师所做了。”
除此之外,厅中却不见一人。
骆青麟提高音量,凝声道:“恩师可在家吗?”
仍无人应答。
骆青麟心下已泛起一丝怪异的预感。
他沿着土阶踱上二楼,就看见在二层的卧房中央的紫檀木桌上、放置着一只七弦古琴,而罗敷女与青面生,则正对坐在那古琴上下两方。
罗敷女背对楼梯而坐,骆青麟只能看到她的纤纤背影;而青面生虽然面对着楼梯,他头戴的那顶书生礼帽却已耷拉了下来、遮挡住他的颜面。
骆青麟看到二人原来就在屋内,已然松了一口气,展颜道:“恩师原来在家,青麟与众伙伴、特来向您与青面生前辈辞行。”
剩余众人此时也已上得楼来,罗紫麟眨着大眼睛,憨笑道:“是啊爹娘,孩儿这便要离开您二老啦。”
然而,罗敷女与青面生却仿佛一个字都没有听到,仍旧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气氛已有一丝诡异。
罗紫麟愕然,又道:“娘亲,爹爹,您这是。。。”
却已被骆青麟伸手拦停——
因为,他已发觉,在罗敷女淡黄色罗衫的后背之处,赫然有一个猩红色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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