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纷纷散开,明哲保身,倒是留给两人一个较为宽敞的比武空地。史如风等人也纷纷聚集到二楼的窗台观战,掌柜的自然也在,这关系到谁最后来赔偿自己的损失。
宁少宇面对公孙鸿这至上而下的刀,双脚微开,站稳马步,折扇一收,打算来一个硬碰硬。但公孙鸿借着这向下的力道,刀劲增强数倍,哪是这么容易接。宁少宇被震得虎口发麻,气血翻腾,一刀过后,公孙鸿身体也是至上而下,手中的刀借着力,身体向后翻,右脚顺势踢向宁少宇。这一脚本可以踢中宁少宇的左肩,但公孙鸿刚才一刀也被反震得内息混乱,所以出脚时力道不足,宁少宇深吸一口气,向后跃去,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但没等脚着地,自己就莫名其妙感觉重心一丢,身子飘然向后翻了一个跟斗,“哎哟”叫了一声,脑子一嗡,摔在地上,大为狼狈。
宁少宇起身,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也躺在地上,手上还拿着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原来方才他在向后退时,此人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低身去捡掉落在地上的酒葫芦,不料二人都没察觉有异,撞在一起,双双倒地。只不过那人是俯身捡东西,被撞倒而已,而宁少宇双脚碰到那人身体,栽了一个四脚朝天,大失面子。
公孙鸿哈哈笑道:“宁兄,你这招叫什么,还请赐教。”受到讥讽,宁少宇向来自诩风流儒雅,如今受此大辱,大敢面上无光,怒汹汹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只见那人披头散发,一身破烂的衣服,身上有些酒气,分明就一个乞丐,不用顾忌什么,右脚一抬,踢向那人肚子,狠狠道:“哪来臭要饭的,敢挡本少爷比武。”说罢又踢上两脚,以示泄愤。那人受了宁少宇三脚,疼得“哇哇”直叫,嘴角流出少些血来。路人见了,私下都说下手忒狠了点。原来宁少宇之前怒气当头,每一脚都加了少许内力,普通人怎么受得住。
那人边滚地边喊道:“杀人啦,光天化日欺负人啦。”宁少宇怒道:“活该,谁叫你挡了本少爷。”那人听罢,迅速起身坐在地上,道:“这是街道,又不是你家,你可以走,我也可以走,凭什么是我挡你而不是你挡我。”然后对着路人哭诉道:“乡亲们啊,大家给我做主啊,我好好地走在街上,莫名其妙被撞倒在地,还被他打骂,这是什么世道啊。”
路边众人也纷纷低声暗语,都是责备宁少宇和公孙鸿的,当街斗殴,扰乱民生还伤及无辜等等,但介于二人的作为,必是富家子弟或江湖中人,无人敢当面指责。宁少宇平日里也是个作威作福的公子哥,根本不怕人言,而且今天受到了这般耻辱,又是一顿拳打脚踢,面目狰狞,全无之前翩翩文士之风。
“住手!”一声斥喝,是人群中一位年轻清秀的公子,他走上前来,喝住了宁少宇,道:“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宁少宇见是一位弱弱的公子,面色奶白,想来是迂腐的读书之人,怒道:“你是谁,敢管本少爷的事。”那位年轻公子正色道:“你当街斗殴,扰乱治安,还伤及无辜路人,还敢在此放肆?再不住手,小心我报官。”宁少宇见眼前这人有恃无恐,注意到他服饰名贵华丽,心生疑惑,料想此人是这方的富家子弟,不宜节外生枝,面色稍缓,道:“好,我今天给你一个面子,只要这个乞丐给我赔罪,磕上三个响头,我便饶了他冒犯之罪。”
“你伤了人还想让他给你赔礼道歉,真不要脸,我看呐,是你应该向他赔罪才是!”宁少宇听罢,大喝道:“是谁,出来。”此时从那年轻公子身后冒出一个小女子,样子颇为俊俏,道:“是我说的,你让大家评评理,哪有你这样的道理。”宁少宇道:“你又是谁?”那年轻公子道:“她是我一个小小的侍婢而已,不识大体,就喜欢打不平之事。”宁少宇喝道:“好哇,你竟然骂我不如一个小小的丫头识大体。”那公子笑道:“哪里哪里,公子读书肯定比我这丫鬟多,懂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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