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这件事被人识破的可能性。
石荒也跟着紧张起来。宇文不弃担心的事,果然不是杞人忧天。
当蓝莓奉花俪娘之命进去报告时,他正跟宇文不弃在书房里喝茶聊天,宇文不弃出门之前,只朝他望了一眼,他就领会了宇文不弃的心意。
宇文不弃显然要他于事后盯紧来人。他在前厅暗处听清对方是依约送解药来的,心下当时曾生怀疑:对方既是送解药来的,难道也有跟踪的必要?
如今他才发觉,宇文不弃的确较他更有远见!因为下面一对男女,刚才这几句话,实在是耐人寻味。怕人识破的“主意”,换一种说法,就是一种“阴谋”!
送上两份解药,既然是阴谋的一部分,这两份解药的安全性如何,自然可想而知。
小乔口中的姐姐,除大乔外无别人。大、小乔只是烂浪身份,像这种重大事件,为啥子会由一名烂浪作主?
大乔的主意,又是啥子主意?这主意为何要担心别人识破?怕敌人识破?还是怕自家人识破?
这些,石荒目前当然还理不出头绪。不过,他相信,只要他继续听下去总会找到一点眉目的。下面隔了很久很久,才听到小乔轻轻叹了一口气。
只是叹气,没有说话。男的似乎感到有些意外道:“咦!你忽然叹什么气?”
小乔像是苦笑了一声道:“我叹你们全走错了路!”
“什么?我们全走错了路?”
“是的!不但走错了路,而且错得相当厉害。”
“哦,错得有多厉害?”
“厉害得可以要了你们的命!”
这话连屋面上的石荒听了,都为之暗暗吃惊,下面,灰十七郎受惊的程度,自然不难想象。
“我不……不懂……你的意思。”
“我且问你:你说两粒解药,其实只是两粒通便丸是不是?”
“是的。”
“既然不是真正的解药,服下去当然没有效果可言对不对?”
“当然。”
“依你们的想法:沈浩到了明天午时,必会毒发身亡。沈浩一死,证明解药属于赝品,对方必会迁怒秦烈焰,秦烈焰也就等于完了。你们是这样想的吗?”
“这是你大姐说的。”
“现在不要推卸责任了,大错既已铸成,谁的主意也是一样。如今我只问你:到时候,对方万一不杀秦烈焰怎么办?”
“你以为这……这可……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换了我,就会这样做!秦烈焰寸步未离如意坊,解药是假的与他何关?害死沈浩他没有一点好处,他难道活腻了,故意跟自己过不去?”
男的一声不响,凭想象可以断定,他适才如果出过一身汗,如今流出来的汗,必然比早先还要多得多。早先是热汗,现在是冷汗。
小乔似乎越说越有气,重重哼了一声,又道:“你们以为那边的人,个个都像龙傲巅那样是些草包?别人我不敢说,至少宇文不弃和石荒两个臭小子就绝不会上当!”
石荒忍不住也在心底回敬了一声:“臭丫头!”他骂虽骂了,同时却不禁于心头涌起一种知遇之感。
能在背后受到敌人的重视,无疑是一种值得欣慰的荣耀,它比当面恭维要真实,也可贵得多;尤其难得的是,修罗殿七杀手中,这丫头只提到了他一个。就算没有虚荣心的人听到了,也会高兴的。
“不论怎样,对方总是死了一个人。即使这件事跟秦烈焰完全没有关系,对方也不至于反而因此放了秦烈焰吧?”
“如果换了我,我就会放人!”
“为什么?”
从这句话冲口而出的急促语气听来,灰十七郎问这句话时,一双眼睛一定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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