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一手撑着腰,拿起了靠椅上的披风。“姑娘,湘儿要跟着吗?”湘儿跑上前去,双手扶着聂颖,随后为她披上披风。“不用了,主君让我独自去,自有安排。”聂颖的脸上毫无血色,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姑娘,你看看你都虚弱成这样了。”湘儿关切地看着她,芳龄不过十八岁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种真挚。“真不用了,我可以的,把我送到大门口就行。”聂颖挪着笨重的步伐扶着门框,跨过了不足半尺的门槛,停下来歇了歇,又走了起来。
应该是这家茶店吧,聂颖默默想着,腹中的孩子又闹了一阵,差点直不起腰来了。茶店上头的浮板上刻着四个大字“田氏茶馆”,“田老板在吗,我是来取密函的。”聂颖扶着门框,一脚深一脚浅的进入了茶馆。
虽说是个小茶馆,但里面没有一把可以坐下品茶的椅子,只有两大包散装的茶叶,屋内寥寥无几的摆件,湿气味道级重,扑面而来,聂颖轻咳了几声,倚着墙壁喘了几口气。
“慕容府的?”屏风里头走出了一个矮矮胖胖的男子,淡棕色的眉,紧眯起的小眼,让人感到了由内而外的狡猾。“我是这家茶店的老板,姓田,密函等会儿给你拿。”田老板走到门前,把店门关上,随后向聂颖抛了个媚眼,露出了贱贱的笑容,走到柜台下面,掏出了一封信件。
“密函在这。”田老板向聂颖走来,把信封突然往后一扔,抓住了聂颖伸出的一只手,然后把聂颖搂在了怀里,浅黑色少许干裂的唇吻在了聂颖樱花色的唇上,几番挣扎终究挣脱不了田老板那粗糙又厚重的手。
店门被打开了,“好你个聂颖!在孕期偷情!来人!抓了她!”颜静儿身穿绸缎,看着失魂落魄的聂颖,冷笑了起来。
聂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尖叫了起来,眼泪从眼角边止不住的喷薄而出。一个黑衣侍卫走上前去用麻袋套住了聂颖,扛了起来,聂颖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几串银色的星星在眼边打转,之后感到头一阵疼痛,晕了过去。
“谢谢你帮了我大忙,田老板,我终于可以处理着小贱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给你的报酬。”颜静儿笑着走了过去,从衣襟里拿出一包胀鼓鼓的钱袋,塞在了田老板手里。“能为大小姐效劳,田某来世做牛做马也愿意。”田老板哈着腰,接过了颜静儿递来的一大包铜钱。
聂颖头一重,在迷迷糊糊中渐渐苏醒过来。身上全是枯草,一股臭烘烘的猪粪味扑面而来。“这是哪?”聂颖虚弱的张开了嘴,弓起了手臂,勉强将自己支撑起来,靠在了全是猪粪味的墙壁上。不足十米的房间里。顶部有四扇天窗,上面已积满了灰,身边有只肥胖的猪在草垛里睡着觉,猪的旁边有一个大缸,约一点五米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有着一缸污水,溢出来了许多。
“小狐狸精,醒来了,怎么臭的地方,满是苍蝇我都不想进,可为了你,我可是拼了老命。”颜静儿捂住了口鼻,蹲到了聂颖面前,伸出一只手,抬起了聂颖满是淤泥的下巴,随后一巴掌扇了上去:“你个小贱人!主君有难在外偷情!现在慕容长青有登天的本事也救不了你了!”
聂颖倒在了地上,已红肿的眼角边流出了清澈的泪珠,随着脸颊上的淤泥流淌在了枯草上,用那磨了一块皮的手捂住了肚子,身子蜷缩了起来。颜静儿一把拽住了聂颖的胳膊,把她拖了起来,又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随着惯性,聂颖又一次砸在了扎人的干草上。“你再哭,让你那好主君来救你呀!”颜静儿弯下身来,一把掐住了聂颖的脖子。
聂颖强忍着呜咽,用着所剩无几的力气支撑着自己,一只手搭在了颜静儿正在掐她的那只手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嘴唇发紫,晕沉沉地看着颜静儿。“小贱人!”颜静儿大吼了一声,再次一巴掌扇在了聂颖的脸上。聂颖几乎要休克了,嘴角流出来一道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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