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并没有像陈、燕二人所想的那般推辞,相反还颇为高兴,玄清不光对他家有救命之恩,而且见识广博,学问精深,本领高强,孙儿能受其教导,不管以后能不能科举中试,至少可以安安稳稳的渡过一生。
林大磊更是千肯万肯,女儿平日里又不是常驻道观,不能回家,况且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像玄清道长一样的女神仙,到时候他林大磊说不定还能沾了闺女的光,长命百岁,福禄双全。
次日一早,陈映携妻、母、幼子来到了道观,正式拜师与在学堂受先生教导不同,学堂先生多是开蒙,学生会与不会,精与不精和先生无关。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俗语,又有“生者父母,成者师傅”的说法,把师傅与父母血亲放在了同一地位,一入师门,父母再无权干预,全由师傅管教,从远古之时,天地君亲师,便被确立为了人伦五礼。
陈映的幼子名唤陈垣,垣本是指城墙,又引申出了保护之意,陈垣就如他名字一般,厚实、沉稳。
小子年后刚满七岁,比初见时已经长高了一头,穿了一件新作的衣袍,虽未戴布冠,但双目炯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道长,老身要谢谢您能收垣儿为徒,我这孙儿少言寡语,还望道长不要嫌弃...”陈母眼眶有些发红,对玄清诚恳说道。
“老夫人放心,贫道既然收下了他,那便会用心教导,不会让老夫人失望。”
“好好...”陈母落下了两行浊泪,语有悲戚的说道:“早先老身还想让他能考取功名,好光大门楣,但近些年,一想到垣儿祖父,殿试二甲高中,最后却郁郁而终,心里便有些犹豫,哎...这孩子不善言辞,就算进了官场,恐怕也会重蹈他祖父覆辙...”
“老身算是想明白了,功名也好,白身也罢,最重要的还是要平平安安,道长神仙众中人,当也能护得我孙儿周全...”
玄清却没马上回话,心下有些犹豫,陈垣跟随自己修行,说不定就会卷入三界纷争,平平安安的渡过一生,怕是无法应承陈母了,玄清沉吟片刻,出声道:“老夫人放心,贫道自会护得徒儿周全...”
陈母听得玄清所说,憔悴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低头看向陈垣,出声道:“垣儿,快,快,拜见师傅...”
陈垣倒也听话,乖巧的走到玄清面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给师傅奉茶...”陈母又出言提醒。
这次玄清却是拦了下来,笑道:“老夫人莫要着急,贫道再怎么说也是朝廷敕封的真人,收徒岂能如此简陋,七日之后,贫道会遍邀同道,前来观礼,正式收垣儿还有林家丫头为徒。”
“道长说的是,是老身着急了...”
玄清想正式举办个收徒仪式,并非是想大张旗鼓、耀武扬威,而是有其他想法,三清观虽然已开观一年,但仅有玄清一人,此番收徒,传承得续,便可以正式开宗立派,另外也想要昭告人界修士和那些江湖武林中人,我玄清之徒莫要随意招惹。
陈家一行满意而归,玄清自去巩固元婴修为,这七日,随着纯阳剑宗和北茅山大肆宣传,玄清成道的消息已传遍整个人界修行宗门,而他欲要收徒立派的消息更是传的沸沸扬扬,各大修行宗门大都精心准备,想到时前来恭贺,而那些江湖中人更是大备厚礼,毕竟宁王法会,玄清的赫赫威名这些天已经遍传大半个江湖,就连武林第一人离恨宫主张长陵也在其面前折戟,乖乖受罚,更恍若这些小门小派。
七日之期转瞬即过,在这期间,三清观闭门谢客,玄清专心巩固修为,而三清观下的各个山村却被各路“英雄好汉”占据,没有客栈,就寄宿在百姓家中,但大都小心翼翼,不敢在饮牛山近旁放肆,之前还有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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