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但没有去中原,而是一直沿着九边走,一直走到大同,在这里出关,去了草原生活。”
“所以,这个北存义就在呼格部?”
“那我就不知道了。”乞丐摇摇头,“后来蒙古几次侵边,边军又几次出去扫荡,谁还在意这么个人。”
林寻舟点点头,兜兜转转,果然还是和朝鲜脱不了干系。
“那个……你能再给我买点吃的吗?”乞丐恳求道。
“不是给过你了吗?”林寻舟疑惑。
“你别嫌弃我吃得多。”老乞丐叹道,“我这样的人,指不定哪天就突然死了,可不得趁活着的时候多吃一点。”
“可我真的没钱了。”林寻舟把所有的口袋都翻给他看,“也没值钱的东西了,就剩一把剑了。”
“唉——那你跟那人还真像。”乞丐感叹道。
林寻舟愣住了,又摇摇头,“一直向北走到草原就是呼格部吗?”
“你要去找他吗?出了关就是大漠,里面危机四伏,胡人与马匪出没,运气好碰到巡逻的边军也许能救你一命,等到了草原,那就是胡人的天下,胡马来去如风,他们一旦发现汉人那一定是要斩尽杀绝的。”
“可若是你陷在漠北久了,等到边军出关扫荡的时候,同样会被斩尽杀绝,他们可不会因为你是汉人就相信你的。”
林寻舟笑笑,站起来拍了拍尘土,望向远方,“我要去找他。”
清欢坊已经连续三天都很冷清了。
似乎一夜之间,往日来次一掷千金的达官贵人都消踪匿迹了,只留下一些豪商还来此听乐。
无论是琴女还是护院都能明显嗅出不寻常的气味来。
就连游历于琴女行列之外的袖月与何必都能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坊间已经有三天没送来饭菜了,这几天一直都是袖月出去买了吃的带给何必。
她很不安,但何必却仍旧平静,只是将林寻舟的腰牌交给了她保管。
坊外连个看门的护院都没有,琴女们三三两两地闲坐在一起谈天,总觉得气氛十分怪异。
“都烧完了吗?”密室之中,清欢坊的主人李姨娘冷声问道。
“回大人,都处理好了。”黑衣属下恭敬地回道。
“以后别再叫我大人了,跟那些琴女一样喊我姨娘。”
“是,姨娘!”
“行礼都收拾妥当了吗?”
“都收拾妥当了,随时可以离去。”
李姨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挥手示意下属退下,缓缓坐到椅上。
自奉朝廷之命来到明国,已有十年,她们为朝廷讨好了无数明国王公,但渐渐地朝廷开始对她们不管不问,她们便自己搭上了天道院,替朝廷做事的同时也替天道院做事,后来更是被半胁迫半诱惑地参与了李温良的那件事。
但就算做了这么多又能怎样呢?
现在自己被困于明国,无论哪一方也没有来救她啊。
三天前,有不明势力刺探清欢坊,哪怕是坊里最高的高手也只是将将能发现对方而已。
他们是谁?想来做什么?这些都不知道。
但那些人精般的公子王孙一个个地消踪匿迹了,很明显,朝堂之上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所以总得按最坏的打算来准备,那就是明庭已经察觉了她们的身份,准备动手了。
因此她才吩咐手下烧掉往来的书信,收拾好逃亡的行李,随时准备逃出京城。
至于那些琴女,虽然都是她从朝鲜带过来的同胞,但只不过是些平民之女罢了,真正生死存亡之际谁还管她们?
唯一让她犹豫的是何必——明国剑仙李温良的爱人,这真是一个烫手山芋,她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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