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水没打算骑马去追的打算,养剑葫芦内的三缕飞剑灵气耗尽,往后的北上之路还是稳当些的好,再者说,他也无法肯定那一双白鹤随着那队人马前行,是否会有什么不妥。
或许,那白鹤就是那骑马少女所豢养呢?
白山水皱眉想了一阵,甩甩头不去再想,仍是不疾不徐牵马而行。
西洲境的北边,特别是入了巴郡县这一段路,沿途风物便和青羊城那西陲风光截然不同,放眼可见,略微低矮的山丘大多被垦出了梯田,挑担行人更是时可常见,这不大的山坳里,甚至时而聚集起十余名村夫在梯田上忙着耕种。
而在青羊城附近更多则是盲山苦崂的烟障之地,有时候走上一天甚至还是人烟罕至。
白山水绕过前方垂柳与青竹相伴的小山坡,转过一个弯,却见道路倾斜向下,蜿蜒入了一个盆地当中,半谷里有一小村,也不过是六七户竹篱茅舍的人家,柴门敞开,从一户户人家烟囱里面,时不时的冒出缕缕烟雾来。
晌午时分,又是农忙时节。
这样的景象,白山水一路上已经见怪不怪。
少年人熟练挑了一家茅舍还算是敞亮的村户,敲开屋门,只待了短短半晌,便抱着一张热乎乎的干面热饼走了出来。
这当然是留下了一串十里铜钱换来的。
热食裹腹,白山水懒懒的挺了挺肚子,沿小村朝谷地走了一段,寻了一处路边还算僻静的干草堆,倒头便睡了下去。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这座浩然天下,莫说仙修者,哪怕是武道修士,读书的浩然种子都只是寥寥。
能够悟道,或者得到一些修行之道的修行者,在寻常百姓眼里那都是山上仙人般的人物。
不像如今修行之人不管是道人或是儒士,空门和尚、武道境界孰高孰低,都只是江湖人而已。
如今,在百姓眼里,仙人多只在庙里,虚无缥缈。
而在江湖修士眼里,仙人则泛指修仙者,能够筑灵问道之人。
白山水算是在列。
不过,那些曾经留下无尽传说的踏上武道的修行之人,却还是受人敬仰的,他们的事迹依旧被人们代代传颂。
白山水躺在干草堆里,身体被路边一座高高的草堆遮住,
此时,两个行人一男一女缓步走在山间路上,正说起关于巴郡县一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仙人故事。
顾敏的面色平静,
听着身旁相伴而行的常禹州谈及巴郡县那位男子的传奇故事,微微出神,脚步不禁放慢了一些。
一袭白衣带剑的女子顾敏,眉角有一颗醒目的美人痣,白皙的脸庞微微扬起。
不知道听到同伴说到什么事情,促动了心弦,放缓的脚步骤然停下。
恰好在路边白山上所卧的半人高干草堆旁,指了指旁边缰绳绑在路边小树苗上的俊马。
妙龄女剑客轻启嘴唇,道。
“巴山剑仙当年也是骑的如这匹大马一般,行走江湖,风干露宿最后才领悟出那一剑风华吧。”
常禹州闻言愣了愣,往前多走了几步,看着自己的伴行女子落在身后,又退了回来。
看了看一旁在自若吃草的马儿,有些惊讶。
环抱着漆黑剑匣的男子,想了想,正经回答。
“那大剑修常如风骑的马比这匹还要高大许多,是正儿八经的汗血宝马,不然如何走得完这千万里山河,悟得了那惊世骇俗的一剑。”
顾敏的目光也停留在了那匹马上,看了眼四周,四下无人,她不急不缓的说道:“师哥说的有道理,不过换做是我骑上汗血宝马,也多半走不完这座江湖,如今咱们走了百里路,我便有些走不下去了,怪不得师傅教的剑法我都领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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