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有渗出血来:“你作恶多端,更该死。”
汪洋海浑身一颤,没有开口。
杨枫的拳头慢慢松开,仇视着汪洋海:“我现在若杀了你,你绝不会甘心,今天我暂且饶你一条狗命,不过你要记住这笔帐,我随时还来找你算清!”
伊二郎一怔,说:“现在你不杀他,也许会留下后患。”
“他若有狗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不管是暗杀还是明杀。”
“你果然与别的对手不同,我没救错你。”伊二郎大笑。
仁丹胡却哭丧着脸:“你不肯杀他,又不准我杀他,那我岂不是白挨他一枪,不行,不行,这种事我绝对不干。”
他忽然转向施菲儿,说:“他是你的未婚夫,他欠的债,你当然要替他还,他打我一枪,我就还你一刀,你要怪就怪你的未婚夫吧。”
说完,他就真的一刀刺在施菲儿的手臂上。
施菲儿看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自己的血,竟哭了起来。
仁丹胡却大笑,出了一口气,他的心情自然好多了,伤也不怎么痛了:“我没削掉你的耳朵就算你运气好了,你若再哭,你就要立刻倒霉了。”
施菲儿立刻不哭了,擦泪的双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
在她看来,耳朵比什么都重要。
杨枫叹了口气:“伊先生放了他们,我们走吧。”
伊二郎拿过汪洋海的枪:“枪我也会使,但只是业余爱好。”
“砰”的一声,远在五十米开外的一只灯笼,已被他一枪击落在地。
伊藤本田拍手叫好:“想不到师父的枪法也如此神妙。”
伊二郎说:“但我却爱用刀,因为我是狂浪怪客的传人。”
仁丹胡恨恨的说:“就这样放了他太便宜他了,施姐我们得带走,不然他又要耍花招,打我两枪,那我就没命了。”
伊二郎将汪洋海一推:“快去准备三辆马车,少一辆都不行。”
汪洋海如逢大赦,急急开溜。
施威苦着脸说:“留下菲儿,你们走,我保证绝不会为难你们。”
伊二郎手:“我信不过你,带着她多几分把握。”
施威说:“我说话算话,你怎么如此不相信呢?”
伊二郎毫无被打动的样子:“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信任,我只相信一句话:无论做什么事,只有自己最可靠。”
施威慢慢地点头:“你说得对,只有自己才最可信。”他叹了口气,说,“你可以把菲儿留下,将我带走,也是一样。”
仁丹胡立刻反对:“不一样,你的那宝贝女婿关心的是你的女儿,不是你这老家伙,你留在我们手里对他毫无威胁,到时他照样会开枪对付我们。”
施威说不出话来,他可以保证自己不动手,但却不能保证汪洋海不出手,所以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被别人带走,他这时的感觉就像是别人从他心上剜走了一块肉。
雨仍然在下着,马车已候在知府大门外,正是三辆。
伊二郎扶着杨枫上了车,对他的徒弟一挥手:“上车。”
施菲儿却走向杨枫坐的那辆马车:“我也坐这一辆。”一撩车帘,就坐了进去。
马车立刻奔起,远远的听见伊二郎说:“我最恨的就是别人跟踪我,你最好不要来,不然就难保你女儿的性命。”
汪洋海想得很周到,车内还有两盏灯笼,灯光下杨枫正对着她微笑:“真荣幸,我们是第二次乘同一辆马车了。”
施菲儿脸微微一红:“不错,两次都是被逼的。”
杨枫说:“上次可以说是被逼的,但这次你却是自愿的。”
施菲儿恨恨的说:“我选择和你同行,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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