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紧张……你头上是冷汗吗?”
汪洋海举手一擦,才知道上了当:“我哪里在流汗,你再胡说……”
“是。”杨枫笑了,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笑,“那不是汗,是雨水,跟我一样。”
“不一样。”汪洋海终于找到反驳的机会,“你是贼,我是官,我们完全不同。”
杨枫目中又有痛苦之色:“是的,但官与贼都是人,都会做坏事,这点任何人都不能否认。”
施威问:“他究竟做了什么事?你绕这么大的弯子,到底想说什么?”
杨枫只是盯着汪洋海:“天香园你是否知道?”
他不等汪洋海回答,就笑了:“我这句话简直是一句废话,这个城里的人也许三岁小孩也会知道天香园这个地方。”
杨枫并没有吹嘘,在这里,天香园这个名字就像某个时代的国王皇宫那样有名。
杨枫又问:“你去过天香园没有?”
“去过。”汪洋海一脸正经,“我到那种地方是因为要办公务,不像你们这样的男人。”
杨枫承认:“我们这种男人上天香园当然是嫖女人,但你们就不同了。你们到那里,脱光裤子与妓女上床,也说是公务,别人也同样不会说你们是去玩女人。”
杨枫的讽刺绝妙极了。
这世上很多人都是这样:他做的事明明不堪入目,但他同样昂首挺胸,说的冠冕堂皇,这就是伪君子。
这些伪君子连那些下三流的泼皮无赖都不如,因为那些真小人至少敢承认自己做的事很丑恶,他们至少比伪君子多一份勇气。
这些伪君子明明害死了人,还说他是在救人;明明狗屁不通的道理,在他们口中也能说通。
因为他们是官,官大压死人,你不承认也没有办法。
这世上的事本就是这样,荒谬可笑而又无可奈何!
杨枫最恨这些伪君子,他还在讽刺。
“你们玩女人也是为了公务,情况所需,没有人会说你玩不得对,这就叫公私兼顾,利公益私,你的确是个好捕头。”
汪洋海的一张脸气得发青:“难道我们就不能到那种地方去?”
杨枫说:“我可没这样说,只要是男人,就应该到那种地方去。”
汪洋海冷哼一声,闷在一旁不开口。他忽然发觉与杨枫斗口是最不明智的。
杨枫转过头问施威:“前几天天香园死了一个人,知府一定知道。”
施威点头:“我也是听人说的,听说这个女人好几年不再卖身,却突然死去。”
“你们衙门有没有去检查过?”
“没有。”施威说,“妓院里的妓女突然死去平常得很,不足为怪,身患淋病的总是这些女人。”
杨枫拳头又握紧:“妓女也是人,你们为什么不关心她们的死活?为什么不把她们同别的人一样平等看待?”
没有人开口。
他们认为不值得在这种问题上花心思来争论,他们不懂杨枫为什么为这件事而如此激动。
他们认为杨枫在发疯,因为他们认为妓女是自作自受。
过了很久,杨枫的手才慢慢松开,他的眼睛又紧盯着汪洋海:“这个女人的死并不是因为淋病,她早已不再卖身,她是被人杀死的。”
汪洋海觉得额角在冒汗,杨枫的目光令他难受,他的话更令他惊恐,他大声说:“不管她是身患淋病还是被人杀死的,都与我们无关,我们绝不会因为一个下贱的死婊子而兴师动众。”
杨枫狂怒,小蝶死了,他居然还不放她,仍旧侮辱嘲骂她,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杨枫就像一直咆哮的狮子,一步步逼向汪洋海:“你还说与你无关,小蝶就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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