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方旗抬起头看去，顺着牢房的栅栏空隙看到了门外的天昭，她背负着双手，依然精神奕奕，比起方旗的颓废完全是两个极端。

    “任谁受到我这样的打击，都不会再像原来的样子了吧。”方旗淡淡说道。

    天昭不置可否，岔开了话题，道：“戴幽为何攻击你？”

    方旗道：“留了我这么久的性命，果然是为了治戴幽的罪吗？我可不会好好配合，她是行动局的人，攻击我这个通缉犯不是理所应当吗？”

    天昭道：“真是难得，她那么对你，你竟然还帮着她说话。”

    方旗叹了口气，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啊。不管如何，反正我都要死了，没必要拉个垫背的。”

    天昭道：“她为了你不惜背叛行动局，又来威胁我不许找你麻烦等等。照理说她那么关心你，不可能会伤害你，更别说还下那样的狠手，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戴幽。”

    方旗道：“你别想套我话，她才没有背叛行动局，忠心着呢。”

    天昭沉默了一下，上前一步，弯下腰，头抵着门低声道：“我已经把外人都撵走了，而且你要相信，我问你话并不是为了针对戴幽。”

    方旗道：“那你是为了什么？”

    天昭道：“是为了你。”

    方旗愣了一下，道：“你认错人了吧，我只是复制体，你为我作甚。”

    “这个戴幽是复制体对不对？”天昭突然道。

    方旗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现在的戴幽太不正常了。”天昭继续自说自话，“那晚收到爆炸预警赶到现场，正好就看到戴幽对你下狠手，那场景太过于异常以至于我一时之间忘了行动，直到戴幽最后要下手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而由于戴幽的反常，使得我不得不对着她来，这才伪装成普通组员接近她，诱导她先对我出手，我才有理由拘禁她。而拘禁回来之后，她又时时挂念着你，不断问我们你的情况，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不像是以前的戴幽——确切的说，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嗯，的确不大正常。”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方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复制体的缺陷——对某一方面极度偏执。”天昭又道。

    方旗愣了一下，道：“我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多。”

    “那么你呢？”天昭盯着方旗的眼睛，缓缓说道：“你这个复制体，你的偏执又在哪里？颓废可不像是复制体该有的现象。”

    “这个”方旗耸了耸肩，道：“或许偏执并不是复制体的共性吧，戴幽的复制体是偏执，但是我这个复制体没有这个问题。”

    “可是”天昭语气突然凝重，“外面的那个带领着外挂者组织的方旗，也就是我原来以为的方旗本体，却展现出了类似的偏执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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