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今儿我的面你也见了,话也说了,现在就请吧,我也累了,带着你的金子和宝贝出了我这门,往后也请不要再来了。”我站起身来,说完这句,也就一转身进了里屋合了门帘,过了半晌,那小王爷才让人收拾了东西抬出去,又是一阵脚步声,末了才关上了门。
自小王爷千金买笑的事传出去之后,竟成了明都城里街谈巷议的一件,甚至连一些不相干的人都慕名而来凑热闹,一时间桑沃院门前也是车水马龙,来客络绎不绝,竟比之前卿九在彖槿楼的时候还要更热闹些。虽然那小王爷消停了些,靠着这些看客,桑沃院的生意也是水涨船高,银子不断地哗啦啦地流进来,画翼还打趣说我现在成了桑沃院里头的摇钱树,然而我却不以为意,终日除了揣摩当日申公大仙教予我的修行之法之外别无他事,桑沃院里旁的姑娘本还在背地里嚼我的舌根,然而此刻靠着那些银子也涨了月例钱,因此也渐渐地不再说闲话。
“沉儿,你也在屋子里闷了好几日了,不如今晚出去走走吧。”午后画翼走来我屋对我道,“虽是夏天了,晚上外头可比屋子里头凉快些。”
“有什么有趣的事?”我本还正抱着一本《六韬》在看,然而我也是有心无力,有一颗认真修行的心,却没看这些天书的脑子,正看得昏昏欲睡,听画翼来说,我倒有了些精神。
“你在看什么?让我瞧瞧,《六韬》,”画翼也不先回答我,反把我手里拿着的书一收,“真是了不得,我们沉儿如今也能看这样高深的书了,我看呀,这过不了几日你就能修成五尾咯。”
画翼这话明摆着是在调侃我,她是最知道我一看这些书就打瞌睡的了,而她前几日刚刚修成了四尾,此刻正是得意的时候。除去我和琴歌不说,画翼全是靠着自个儿钻研医术治病救人得来的四尾,在狐族小辈中是独一份。我瞟了她一眼,把书收回来,道,“你专会笑话我的,我根本看不明白,做做样子罢了。快说,有什么好玩的?”
“我也是听小芦儿说的,昨儿城里来了几个昆仑奴的班子,杂耍卖艺样样都有趣,又有胡琴歌舞,看的人可多了,”画翼对我道,“更有趣的是那里头有个做大面具的,摆了好大一个面具摊子,做的又好看又好玩,我寻思着我俩,顺带着小豆儿,乐公子一起去看看热闹,也省得这几日那些个看客又来凑你的热闹,索性躲了出去快活快活,你说呢?”
画翼这样兴高采烈也还真是少见,也可以看出那些个胡人的确是有几下本领。而昆仑奴来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又多日没有出门去玩了,这回画翼主动对我提起,我也点点头应了声,到了傍晚托小豆儿去当班的姐姐那里撒了个谎,便与画翼、乐儿和小豆儿一起去了街上。
“乐儿,你最近读了什么书了?”
乐儿自从摔断一次腿之后便也少练了苦功,只不知从哪里搜罗来了一大堆经书厚册,日日抱在手里啃。他先前练苦功夫,我也算是替他悬着一颗心,如今他改成念书我倒松了口气,乐儿听我问,便答道,“读到《太一生水》里的《太一化水》。”
《太一生水》本是讲天地风云运转的书,《化水》已经是第二篇了,我本自个儿看书看得头都疼,本以为乐儿跟我四斤八两,还想在乐儿那儿找找成就感,没想到乐儿看的也比我深多了,而且听他的口气还颇有心得,我顿时有些泄气。乐儿以为我感兴趣,还想再跟我说说书中道理,我也没有心思听,只装着东张西望的样子,不想与他谈看书的事。之前在涂山上读《春秋》《孟子》之类就已经够难的了,那时候还有东升日日给我讲书,我好歹能记住不少,现在倒好,我是越看越糊涂,越看越不明白,身边也没个能提点的人。
“好了好了,难得出来还说什么书呀,”画翼看出我有些沮丧,立刻打圆场,又赶紧转移我的注意力,道,“沉儿你看,那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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