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章六十八】石中火(第2/4页)  西沉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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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冤枉账,我是绝不买的。”

    我刚说完,屋子里又是一片唏嘘之声,陨若又高喊一声“肃静”,然后也才站起身来,把手中那只鼻烟壶放下,缓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道,“既然如此,那也不必留最后的情面,我在此处便先废了你的修为,只当给众人一个教训便是了。”

    说完这句,陨若一抬手便凝力一股直往我面上刺来,那力深厚强劲,的确不凡,该也是有千年修为,平日里从未见她显露过,倒叫我稍稍有些惊讶。此刻然而我此刻竟也毫不畏惧,下意识抬起手臂便挡了,四条尾巴同一时刻在身后迸出来,也以力抵住了陨若的一击,而我本不愿还手,可陨若却并没有罢休的意思,另一只手也凝聚了力量便朝我头顶压去,我一闪身躲过,却未料到陨若早想到我会躲闪,刚刚只是虚晃一枪,此刻又是一击直冲我的面门,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清楚得每一个字都印在我脑中,如同惊雷一般在屋中响了起来。

    “不是沉儿,是我。”

    那一瞬间我和陨若都收了术,只看流鹃轻步走了出来,她静静地看着陨若,又转脸看看我,她面带着微笑,平稳地道,“沉儿是冤枉的,那帕子是林辉堂给我的,犯了忌的,是我,不是沉儿。”

    流鹃此话一出,整间屋子都好像炸了锅似的响了起来,仿佛是一颗石子掉入深潭,溅起了层层的涟漪。陨若冷笑一声,转身走回桌旁,又拾起桌上摆着的那只鼻烟壶拿在手里,在太师椅上坐下了。就在此刻,我忽然明白了今晚这一局的真正用意,陨若从一开始就明白我与林辉堂毫无关系,或者说,从一开始,陨若就知道与林辉堂有私情的是流鹃,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说我与林辉堂有私,甚至要当庭废我修为,都只是幌子而已。因为她很清楚流鹃绝不可能忍受让我替她受罚。又或者说,此刻陨若并无流鹃犯忌的确凿证据,倘若她直接询问流鹃,流鹃大可以推脱不认,但此刻她一口咬死了是我违逆桑沃院的规矩,全然不听我和画翼的分辨,都是在逼迫流鹃自己承认犯忌。我在这一局中,维护流鹃也好,背叛流鹃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画翼,小豆儿,还有这站在此处的所有人,都是陨若算计好的一盘棋中的棋子,对弈的双方从一开始就是陨若和流鹃,而这场棋下到这里,流鹃已经别无选择,已然被将军了。可我依旧是不明白流鹃与林辉堂的事陨若是从何得知的,那帕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按道理说,那都该是流鹃细了心收起来的东西,一想到这,我不禁觉得背脊发凉,抬眼去看陨若,她已经又换上了那一副往日里的淡然神情,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凶神恶煞,她待屋中的议论声渐收之后,先对我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我错怪你了。只是这犯忌是大事,不能坐视不管,现在既然有人站出来承认,那也就省了许多事。罢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也都出去吧,我还有话要细问流鹃。”

    陨若说完,众人知道其中利害,也不敢不从,都纷纷挪着步子出了去,我站在原地又看向流鹃,她却并未看我,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全然没有听见众人的指点和议论,看着她的这副神情,倒又叫我想起那一日小王爷和林辉堂初来桑沃院,她一身碧衣走进江月令的时候,也是这样轻柔和平静。今日之事,或许流鹃早就想过有一日会来,因此她才会这般沉静,毫无半分失态。旁人不明白陨若是何用意,怕只当是一场乌龙,可我却明白这背后的关窍,无奈与画翼走出房来,众人都已经散去,只有小福儿还站在门口,我却神思飘忽,又只觉得心痛如绞,我既担心陨若会如何处置流鹃,又恨我自己无力,全然无法救得流鹃。

    “月姐姐受委屈了,还是早些回屋子去吧。婆婆也是一时气急,月姐姐可不要怨恨婆婆呀。”小福儿拱拱手对我道。

    “真是想不到,鹃儿姐为什么会——刚刚也真是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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