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首饰做赌资,簪子,手镯,项链耳环都可以,若是有哪位姑娘乐意展示手段去得了那人的初心,那所有参与了赌局的首饰就都归了那姑娘,但若接赌局的人失了手,那就要给每个参赌的都赔上一件首饰。此刻鸣蜩提起赌局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我一来对那林公子半分兴趣没有,二来从一开始陨若便安排了流鹃,我可不敢步琴歌的后尘去出风头,于是我打了一张花牌然后道,“我可不同你们赌什么林公子,无趣得很,再说了,婆婆安排了鹃儿姐的。”
“也是,婆婆还真是高看那林辉堂了,”槐序拈了一块蜜饯儿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道,“又不是什么做官的,不过是个邑社里读书讲学的,也没个什么功名,还能让鹃儿姐去接他,也真不知道是修了什么福了。”
“你还说呢,那不是婆婆一开始是让鹃儿姐去应付小王爷,才不是林辉堂,”鸣蜩嗑着瓜子道,“都是那小王爷指派的不是?倒便宜了姓林的。”
她俩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我听着倒又想起那薛涛笺上的诗来,只想着这也不过是一场萍水相逢逢场作戏,那林辉堂倒还认了真,巴巴儿地写了情诗来,国丧刚过就又来了桑沃院,大约也是冲着鹃儿姐来的。只是鹃儿姐那日的反应也实在是有些奇怪,最近虽然都不再有什么风声,但今日这林辉堂又来,我不知为何却有些担心,便对槐序鸣蜩说,“就打到这吧,早些回去准备准备,今儿是要上客的。你俩也是刚刚到前头去,还是谨慎些好。”
槐序鸣蜩听了我这样说,便也点点头,收了花牌便各自回了房去,我又换了一身衣服,到了上客时分下了楼去,正看到流鹃在前厅里对着几个新来的姑娘说着什么,我也就走过去喊了她一声,流鹃见了是我,对那几个姑娘道了句“就这样,去吧”,便携了我的手走到一旁,我对她道,“今儿是不是那林辉堂又要来了?我听槐序说的,也不知道真假。”
“你们消息倒比我还灵通,我还是刚知道的,”流鹃道,“他今日似乎还要带另一位邑社中的公子来,旁人我也不放心,不如沉儿你来便是了。”
我本就是来看看那林辉堂的,流鹃这样对我说正合了我的意,于是点了点头,此刻正有小福儿前来寻流鹃,又碰见我,先是道了声好,便道声“鹃儿姐,林公子来了,在红窗影。”流鹃应了一声,便与我一同去了,我也赶忙使了个变身术,一进红窗影的门,便听得是古琴声响,那该是澜笳弹的一首《山居吟》。我随流鹃进去,红窗影中除了几个安排碗筷酒食的小童,便只有澜笳在弹琴,那林辉堂正与另一位青年公子坐在屋中谈天,林辉堂我见过,自然认得,但另一位却面生,大约是邑社中的新人,此前也从未来过桑沃院的。流鹃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也不行礼,只从澜笳身旁绕过走到那林辉堂身旁跪坐下了便拿了小茶壶烹茶,这本不合规矩,但既然流鹃这样做定然有她的道理,又或许林辉堂来过几回已经算是常客,于是我也就走到另一位公子身边跪坐下烹茶,就在这时候林辉堂一转头见了流鹃,倒失笑道,“你来了怎么无声无响的。”
“我看你与那位公子聊得兴起,不忍心打扰而已。”流鹃一边烹茶一边道,“那位是我的好姐妹星儿。也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他是邑社中人,姓季名迩轩,是今年来应试的,”林辉堂指了指那青年道,“我与他论了几回诗文,很是有些才学。星儿姑娘久仰,我听青霜说起过你好多次了。”
一听提起我,我赶忙搁下茶碗起身行了一礼,道,“星儿见过林公子。”又对那季迩轩行了一礼,道,“星儿见过季公子。”那季公子也起身还礼,我抬眼瞧了瞧他,也确是一表人材,衣着打扮也是不俗,而听林辉堂说他是今年进京应考的,那该是还无功名官职在身,却今日能来与林辉堂这个邑社领袖同席,想来也的确不简单,若不是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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