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
不是在生孩子吗?为什么要吃的?
“肚子饿当然要吃东西,”
护士姐似乎对他的态度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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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马上去买,马上……对,对了,要买些什么?”
“这个,你妻子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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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顿接过那张纸,迟疑地指了指菜单上那不合时宜的菜名
“超辣石板盐蜥?护士姐,这也能吃?”
“你岳母不是人啊!”
又生气了。
……
买来的食物被拿走。
“咔!”
房门被重新关上,伯顿没动,脑子里想着关于孕妇吃饭的问题。时间就这么被拉拽着前进,终于还是迎来了尾声。
刚出生的婴儿,哭声绝不能用好听来形容。将其形容为哭声是人类的浪漫,那只是幼嫩的嚎叫。硬要说的话,那听起来更像乌鸦的叫声,总之不讨人喜欢……
他觉得这些想法不太像一个父亲该有的想法,努力将那声音想象得更美丽些,类似“新生的愉悦”“高兴”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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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不知所措地晃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接过岳母手上的那团肉球,红红的,有些难看的肉球。
鼻子眼睛全揪成一团,哇哇叫着,不可爱,却很有生气。的生命太过娇弱,裹在布里。
实在是太过脆弱,他害怕着,没有勇气接过。平时看他不怎么顺眼的岳母笑得合不拢嘴,嘴角还粘着些辣酱,她真的在产室里吃那种东西?
妇人瞪了眼没用的女婿,心翼翼把怀里的肉团递了过去。伯顿慌慌张张地接了过来……
很轻,
非常轻,
难以置信的轻。
生命的重量,在最初原来这样的。轻巧的,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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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生命和他隔着厚厚的布,却像是贴在了一起。那不是错觉,他和怀里的生命将永远连接在一起。
未必全是幸福,就像现在闻到的奇怪味道。纯净无暇的美只是浪漫,完全的幸福也是一样。
未必全是幸福,就像他感受过的那些压力,那是真实存在的……
但不知为何,抱着这轻到不可思议的生命,之前有过的彷徨和沉重全都成了某种幸福的佐料。
他朝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妻子露出大大的傻笑,后者跟着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笑他的笑容太傻,护士也笑了出来,看来确实是傻了点……
圣历149年7月9日,伯顿的家庭有了新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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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都研究所;
研究所和公园之间有一处装饰简单的回廊,时间是下午,穿着白大褂的桃坪走在回廊内,身后跟着谷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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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少女递过的纸张,看了一眼,
“哪里找到的?”
“伊薇琳每周会回一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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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
“检查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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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发现?”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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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里沉默了一会儿,桃坪在木椅上坐下,问起了学校的事,
“格吉尔先生有没有遵守约定?”
“蒂娜解除了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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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被揍了?疼吗?”
“恩。”
毕竟她之前可是用类似‘以死相逼’的无赖手段,格吉尔不可能放过她。桃坪笑得很开心,有些莫名其妙,
“想到了蒂娜同学,她一定是想把撕毁契约作为自己和解的诚意,却低估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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