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而去,悠扬的歌声在群山的回荡下良久不绝。
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李乐山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正在怔然出神时,韩玉莺在旁边开口道:“李大哥,下一步你要去哪里?”
李乐山想了想,说道:“我准备动身前往回疆,去天山给柳姑娘治伤,你和我一起去吧?”
韩玉莺摇头道:“不,我没脸去见她!”见李乐山又要开口,韩玉莺抢先说道:“李大哥,以后你还回中原吗?”
李乐山苦笑道:“也许不会了,如今焱门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我的使命也完成了,而且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待把柳姑娘的脸治好以后,少不得还要重回云南,无论如何也要给沐王府一个交待!”
韩玉莺沉吟片刻,说道:“李大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李乐山点头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韩玉莺道:“我了解你的性格,你不是个甘于失败的人,我师兄设计害了你们所有人,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不能阻拦你对付金陵镖局联盟,我只求你看在我的情面上,饶过我师兄一命,我知道他对你不起,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但不管怎么说,当初是他救的我,我不能看着他死在别人手里。”
李乐山一愣,遂轻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我那位义兄的计划里,我李乐山本该死在云南,就算我不去找他,只怕他也不会放过我总之不管怎样,我答应你就是了!”顿了顿,又苦笑道:“不过华天雄现在已成了武林公敌,卧龙岭一役七大门派险死还生,所有人都对他恨之入骨,今后想在中原立足,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这些天韩玉莺已从李乐山口中了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此时听着李乐山的话沉默良久,忽脸色一凛,咬牙道:“不必再说了!不管他是英雄也好,奸贼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待我如亲妹子一般,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无论是谁,只要胆敢动姓华的一根汗毛,我一定会让他以血偿还!即便与整个中原武林为敌,我也在所不惜!”说罢飞身而起,头也不回的朝疾奔而去。
李乐山一惊非小,大喊道:“莺妹,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任性!”但韩玉莺恍若未闻,展开轻功几个起落便消失于密林之中。只剩李乐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发懵,蓦地,一阵寒意自心底涌起,他知道如今的韩玉莺已是白莲教教主,麾下高手如云,假若她一怒之下兵发中原,对七大门派的威胁远非徒有其名的焱门可比。想到这里心头一沉,不知该如何才能消弭这场浩劫。一时之间苦思无果,忽然脸上一凉,似有雨滴掉落,抬头望去,就见上方黑云压顶,如铅块一般填满整个天空,整个江湖亦如这天气一般,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一场暴雨即将临袭!
正是:风云变幻去又来,人间能得几时安?血雨腥风无所避,天下何处是桃源?
然而李乐山与韩玉莺都没想到,那个令他们思兹念兹,耿耿于怀的金翅大鹏如今已不在人世。也正因此,这段时期中原武林出奇的平静。由于此番金陵镖局联盟在南疆大破“焱门”,并夺回了郑和丢失的珍宝,沐王府将消息传至金陵,一时间朝野震动,永乐帝龙颜大悦,特颁圣旨,敕封华夏镖局为“护国镖局”,以彰其功,并特颁皇帑,以抚恤为国捐躯的众英雄。这一来金陵镖局联盟犹如渡上了金身,平步青云,令所有人为之侧目。
不过如今金陵各大镖局的首领十之七八已葬身卧龙岭,少数幸存下来的也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当时出现在卧龙岭上的绝不是什么焱门,而是中原七大门派,经此一役,双方已结下了不解之仇,今后镖局联盟恐怕在江湖上寸步难行,为躲避七大门派的报复,很多镖头在获得朝廷的嘉赏后纷纷金盆洗手,封刀退隐。趁此机会,华夏镖局将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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