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莺毕竟内功不俗,坐在地上运了一会气,渐渐恢复过来,李乐山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韩玉莺道:“好多了,但胸口还是有些闷,我这是怎么了?”
旁边巴天龙道:“你是中了水里的毒气。”
韩玉莺讶然道:“雨水怎么会有毒呢?”
巴天龙道:“雨水本来无毒,但常年累月下来,里面积攒了很多腐烂的落叶,还有各种毒蛇虫蚁的尸体,百毒汇聚,尤其是经过阳光的蒸晒,毒气挥发出来,这便是所谓的瘴疠之气,这东西十分厉害,身体差的吸进去有性命之虞。咱家自小生长于南疆,身上已具抗毒之能,这才能不受侵袭。”说到这里忽心中一动,转头望向李乐山道:“李兄弟,你没事吧?”
李乐山道:“我还好,可能是有龙珠护体,那东西百毒不侵,可惜只有一枚。”
韩玉莺皱着眉道:“那我怎样才能过去?”
李乐山双眉紧蹙,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忽抬头看了看,问道:“乌莲娜呢?她去哪了?”
他这一说,巴天龙与韩玉莺才反应过来,已有好一阵没见到乌莲娜的身影了,正当三个人诧异时,忽见不远处枝摇叶动,乌莲娜已从林中钻了出来,只见她手中拿着几茎紫色的小草,走到韩玉莺身前,伸手一递,说道:“把这东西嚼烂了,涂一点在鼻子里,口中再含一些,便不用怕那些瘴气了。”
韩玉莺接过在手,端详了一阵,问道:“这是何物?”
乌莲娜道:“这东西叫‘祛毒草’,对山里的毒瘴有天然抗性,是我们族人常备之物,其实这东西满山都是,也怪我一时疏忽,应该早点采来让你们备着的。”
韩玉莺按照乌莲娜的方法,将那祛毒草和着口水往鼻中一塞,立感一股清凉的草香沁入心脾,胸中恶感立消,精神为之一振,起身道:“这东西真灵,我的头这就不晕了。”
李乐山点头道:“此物能在这种环境中生长,必具克毒之性,以此祛毒,苗族果然高明。”
乌莲娜笑道:“我们可讲不出这么多道理,只是常年出入山林,摸索出了一点经验。”顿了顿,又道:“不过眼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虽然有了祛毒草,但那片沼泽深浅不定,里面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危险,我们该如何通过?”
李乐山沉吟道:“这倒不难,方才我注意了一下,那边树木繁多,我们可以攀着上面的树枝飞渡,只要手脚利落些,料也无妨。”
乌莲娜知道他采蜜之心甚坚,没办法也只得同意。于是几个人又回到沼泽前,李乐山一提气,率先纵上了一根树枝,跟着施展轻功,如猿猴般在树枝间蹿跃起落,一棵树接着一棵树,飞渡向前。
韩玉莺与乌莲娜也依法炮制,紧随其后。片刻间三人便分出高下,李乐山与韩玉莺二人身轻如燕,一跃数丈,如两只飞鹤一般凌波微步,落脚时足尖一点便复弹起,没几下便将乌莲娜甩在后面,乌莲娜轻功远逊他俩,心急之下足底加劲,朝着前面一棵粗大的树枝纵去,那根树枝粗若海碗,平伸而出,是个很理想的落脚点。哪知刚一踏上,树枝喀嚓一声折断,乌莲娜一声惊叫,直落而下,眼看即要跌入沼泽时,横里一双大手伸来,一把将她身子托住,乌莲娜惊魂未定,转头看去,竟是巴天龙将她接在了怀中。
原来巴天龙身子沉重,无法像他们那般高来高去,好在他身高过丈,站直了沼泽里的积水仅及其胸。于是索性甩开大步,趟水而过。眼瞅着乌莲娜在上面失足跌落,赶过来及时将她接住了。
乌莲娜嘘了口气,道:“好险。”
巴天龙笑道:“你别光顾着追赶那两个人,方才那段树干已被虫蛀空了,要不是我碰巧赶到,那可就麻烦了!”
乌莲娜脸一红,说道:“多谢大哥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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