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存在竞争者,所以生意很是兴隆,店面也很大,常年雇着四五个伙计,在方圆数百里是一处很热闹的所在。
这日正午,饭店照例高朋满座,人来人往,忽然店门一开,走进来三个中年男子,店老伴久居此地,对附近的主顾都很熟悉,十个人里有七八个叫得出名字,但眼前这三个人却陌生的很,他们每一个年龄都已不轻,均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进店后话也不说,径直走到一张空桌旁,大刺刺的坐了下去。
堂伙赶忙上前招呼,三人点了几味凉菜,要了壶酒,在那里一边饮酒,一边低声交谈着,菜却未怎么动。
生意人眼睛最亮,那老板一眼便瞧出这些人绝非寻常旅者,赶忙亲自上前,开口道:“三位客官,小店这里招待的苗子居多,食物多以迎合他们的口味为主,三位是不是不太习惯!
其中一个身穿青袍的人瞥了他一眼,说道:“没关系,出门的人,哪还能挑口味,有什么吃什么,店家,我跟你打听一下,听说这一带盛产金沙,不知哪里能够采到?”他语声很大,听得旁边几桌客人都停下筷子,纷纷转头向他们望去。
店老板急忙嘘的一声,压低声音道:“这位爷,这里不比中原,有些话不可乱讲的。”
那人面露不解地道:“怎么说?”
那店家见他们真是不懂,索性直言道:“几位爷,这么跟您说吧,这里是苗疆,由苗人做主,汉人在这里可说不上话,苗人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视如己出,没有他们的同意,谁也不能打那金沙的主意。”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真是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金沙是地里生出来的,皇帝老子都没禁止,那些化外蛮夷凭什么不让人动,老子偏要弄它一批,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多事!”
这句话声音更大,店里有不少吃饭的苗人,闻听此言,当即勃然大怒,纷纷拍案而起,呼喝道:“兀那汉狗!敢到这里胡说八道!嫌命长了怎地?”
说话的这个人循声望去,见隔着几张桌子外站起四个苗人,正对着他们怒目相视。
穿青袍的冷笑一声,也未见他起身,忽然一下闪至那苗人面前,那苗人大吃一惊,未及反应,只听“啪啪啪啪”四声脆响,那苗人登觉眼前金星乱舞,意识都模糊起来,有股黏糊糊的东西堵在嘴中,吐出一看,却是四颗和着血水的断齿,一时间急怒攻心,抡拳正要还击,早被对方一脚蹬在空中,摔落在地。
事发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其余三个苗人又惊又怒,狂吼一声齐向那人扑来,那人身陷围攻,毫无惧色,晃双掌与三个苗人战在一起,这些苗人都是当地的猎户,虽未正经学过武功,但常年纵跃山林,追捕猛兽,身手矫健亦非常人可比,此时三人联手,就算是头豹子也收拾了下来,不料这汉人的身手远出他们的预料,未及三两个照面,三个苗人先后中招,只觉对方虽是赤手空拳,但击在身上如中铁棍,疼痛难当。
店内尚有更多的苗夷,见势头不对,立刻招呼同伴,一拥而至,为自己族人助拳,其余那两个汉人一见对方群起而攻,亦不再坐视,双双加入战局,整个店内立时乱成一团。由于双方均未携带兵刃,店内的物件就成了临时的家伙,一时间就见杯盘乱掷,桌椅纷飞,现场乒乓声大响,碗儿、碟儿、盘儿、杯儿,不知打碎了几百只。
店老板此时自顾尚且不暇,哪敢上前排解,连滚带爬的钻到柜台下面,心头咚咚狂跳,阿弥陀佛念个不停。他知道这些苗人生性彪悍,蛮不畏死,暗暗替那三个汉人捏一把汗,不多一会喧闹声渐止,店老板战战兢兢的探头观瞧,只见满场杯盘俱碎,桌椅尽毁,十余个苗人东倒西歪,呻吟不绝,而那三个汉人则悠然而立,轻松得好像没事人一样。
店老板暗暗咋舌,没想到这三个汉人竟如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