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怕事,见自己带着刀恐怕不敢收留,正寻思如何解释时,只听那老妇道:“借宿一宵不妨,也不用甚么银子,不过这四周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女孩子孤身赶路,有刀也未必能自保平安,还是走官道安稳一些。”
韩玉莺见对方一眼便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不禁脸色一红,暗想这老妇的眼光好毒,微一沉吟,遂故意凑到老妇身前,低声道:“大娘既已看出来,我也不能相瞒,我是中原人士,因有要事在身,不得已才女扮男装来到南疆,这刀是我哥哥的,他担心我路上遇到坏人,便让我带着防身,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她担心对方以为她是武林中人不敢收留,于是编了这么一番说辞。
那老妇叹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这里山高皇帝远,盗贼又多,你一个女孩家确实不容易,不过你放心,住在我这里,绝没有人能来骚扰你。”
韩玉莺很高兴,忙起身给那老妇作揖道谢,那老妇笑眯眯的点头,将内间让给韩玉莺,自己则在外面厅堂用木板另行搭了一张床,垫上稻草,铺上一张草席。
当晚韩玉莺便与这对老农夫妇同桌共餐,居然有鸡有肉。那老妇对韩玉莺甚是关照,一边跟她聊着天,一边不住的给她夹菜,那老农却一言不发,只顾闷头吃饭。
用罢晚饭韩玉莺早早的进了房,闩门上床,躺在床上心中暗想:找了这么久也没发现那天火教总坛所在,这对老夫妇久居此地,不如明天向他们打探一下,说不定会有收获。想着想着困意袭头,正在她将睡未睡之际,忽听外面微微传来一阵异响,自远而近,有人正迅速的朝这边赶来,听那脚步声竟身具轻功,而且还不止一人。
韩玉莺立时醒觉,本能的按了一下枕边的宝刀,暗想:“这深山野岭的怎么会出现武林中人?莫非是冲我而来?”一边想着一边悄悄下了地,贴在门前凝神细听。
转眼间来人已到了屋外,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开口道:“贤伉俪请了,故人夜访,得嫌无礼否?”
过了半晌,就听那老妇在屋内答道:“唐老三,老身也真是佩服你,我夫妇在此隐姓埋名多年,竟还是被你查了出来,你那‘铁翅鹰’的外号也真不是白叫的,什么都逃不出你的耳目!”语气沉着老练,活脱脱一副老江湖的口吻,哪还有半点寻常农妇的样子。
门外那个唐老三哈哈一笑,说道:“崔大姊过奖了,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家久别重逢,二位怎么不开门相见,这不合待客之道吧?”
那老妇在屋内道:“五年前我夫妇便已言明,从此与天火教一刀两断,彼此间再无瓜葛,这些年我们隐居于此,与世无争,尔等为何还要找上门来呢?”
韩玉莺听到天火教三个字,立时浑身一震,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谁能想到这对貌不惊人的老夫妻竟然是天火教成员!看这意思外面那几个该是他俩旧时的同党了!
便听那个唐老三说道:“崔大姊莫要误会,我等今日前来,绝非是来找贤伉俪麻烦的,我们这趟是专程来为两位道喜的!”
那老妇鼻子一哼,道:“我俩这般年纪,过一天少一天,行将就木,何喜之有?”
那唐老三道:“当年贤伉俪贵为本教天地二相,却与莫教主意见相左,彼此难以相容,以至二位后来含怒而去,从此与本教再无来往,但小弟明白,其实在两位的心中,并不甘心就此埋没终老。”
那老妇冷冷地道:“那又怎样?人家是教主,武功既高,权力又大,我们惹不起也只有远远的躲开了!”
那唐老三道:“我等今日前来就是为告诉两位,如今莫教主已然作古,二位可以放心的重出江湖,再不必有所顾虑了。”
那老妇闻言咦的一声,良久不语,半晌过后,只听吱呀一声,柴门推开,老妇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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