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拦你一句,来向花腰族求助的想法可是我提的,怎么会是那个人?”
李乐山笑道:“大哥,那个人对苗峒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血蜂蜜浆只有花腰族才有,这一步早就在他计划之中,即便你不提,他迟早也会将我们引到此地。”
梅玉听得半信半疑,怔怔的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花腰族覆灭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乐山转头望向乌莲娜,说道:“这个问题,族长也许可以为我们解答。”
乌莲娜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这件事实乃我族之耻,但事到如今,也无法再遮掩了,我们花腰族自古以来都是阴盛阳衰,男女数量极不对称,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族人都不甘寂寞,偷偷去外面寻找男伴,其中你们汉家儿郎是最受欢迎的,本来依照族规是绝对禁止这等行为的,因为我们的女孩子虽然美貌,却心思单纯,和你们汉人在一起是很容易受欺负的。但这些年来,随着我们族人数量锐减,很多族规都形同虚设,大家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只要不太过分,也没有人前去计较。”
李乐山笑道:“莫非那个赵霆,也就是徐梦龙,与这位兰姨”
那兰姨脸上一红,说道:“我们夷家女子,本就没有你们汉人那么多的臭规矩,很多族人外面都有四五个情人,我跟徐郎在一起,没有妨碍任何人,根本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乌莲娜冷笑道:“你说得真好听,徐梦龙一直在打寨中金沙的主意,你敢说不知道吗?”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花腰族人都转头向兰姨望去,那兰姨神色慌乱起来,口中却仍强词夺理的道:“乌莲娜,你这样说就太没良心了,你也该想想,徐郎为我们花腰族做了多大的贡献,你崇尚汉人的文化,他教给我们多少知识和技能?”
乌莲娜厉声道:“住口!你不要替他辩解了,徐梦龙教我们知识,却都是要金沙作报酬的,我们可不欠他什么人情。你知不知道,他这两年从我们这里刮走了多少金沙?那些金沙拿到外面,能换来多少布帛、工具、牛马!”顿了顿,续道:“即便这样,那徐梦龙还不满足,最后竟想霸占我们所有的金沙,我看他胃口越来越大,这才逼着你跟他一刀两断,禁止你二人再有来往。没想到那姓徐的人面兽心,一肚子鬼蜮,竟然说服你帮他偷出了三条铁线蛇,让他去谋害汉人的大官,而后故意将麻烦引到这里,目的无非是让我为难,逼我交出族长大权!”
梅玉听得火往上撞,瞪着兰姨厉声道:“此事属实?”
此时就见兰姨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面对梅玉的逼问,支吾半晌,无以为答,她的这副表现足以证明乌莲娜所言非虚。
就在此时,屋外忽有一人高声道:“梅将军,眼下贵主危在旦夕,你还有心思追究这些吗?”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而且听来甚是耳熟。
李乐山循声望去,就见一人踱着方步走进屋中,赫然正是那个与他们一路而来的赵霆,就见他进来后先朝兰姨微微点了下头,光是这个举动就说明二人早已相识,此人果然就是那个徐梦龙。
一见此人现身,梅玉登时怒不可遏,长剑一举,指着徐梦龙道:“你这谋害王爷的狗贼,还敢出来见我?”
那徐梦龙毫无惧色,望着梅玉手中的宝剑,笑了笑道:“梅将军,铁线蛇确是小人从这寨中带去的,但小人的目的是为了提取蛇毒炼药,至于随后酿出的大祸,绝非小人本意,不管怎样,此事皆因小人而起,是杀是剐,悉听尊便,不过依小人之见,眼下这些事都应暂放一旁,为今之计是要尽快拿到血蜂蜜浆,毕竟拖得越久,少王爷体内的蛇毒就越难根除!”
此时真相已明,梅玉脸色铁青,恨不得手起剑落,结果了此人,但对方最后那一句也确实击中了他的命门,对梅玉来说,拿到血蜂蜜浆是眼下的头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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