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早便有怪事传开,不明白的人对昨夜杂声莫名惊惧。一早起来问乡邻,听得由来后脸色大变,连忙回房拜神求佛。
又回夜夕。
县令对昨晚变故仍是心有余悸,但身在要职,一方父母官,不能因此事怪异就逃避。差捕快连夜去敲响居住市里的凌明子法师的大门。凌明子年知天命,白发古稀,专研玄理有二十余年。多给人算命看古怪,在滕家县也算远近闻名的老道士,铺子开在市里侧。仍是凌晨,突然传来急促叩门声……
衙门里,捕快匆匆扶过一个身着灰衫的老者,头发蓬乱披肩,双目深陷,却有精芒蕴含其内。被拉着的老道士惊慌叫道:“小民未犯何事,大人为何来此一遭?”双目盯着县令,字字不让道。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县令差捕快把椅子拿给老道士坐下,在正堂前顾不得什么,双手合起道,“有事打扰,原谅不周,还请海涵。”
“不敢,不敢。”老道士双手回拜,“怎么敢让大人给小民请罪!有事可以直言。”
县令心有余悸,理清思绪后道:“我代滕家县乡民给您请安,您可要救一方水火啊!”老道士自比县令年老几分,这么请求也不算太过离谱。
“不用行此大礼!能帮则尽力帮忙。”老道士断言道,从怀中摸出巴掌大的罗盘,看了一下指针,左右转动紊乱,恐有煞物隐藏其中。又从怀中拿出一颗暗黑色珠子,放在罗盘中间,不一会儿竟弹开跳走落地。罗盘的珠子被弹开一尺寸余,弹得越高,说明煞物实力越强,越难对付。从以往对珠子的判断,最高不过七寸。暗自骇然,心道谁把这东西引到滕家县。
县令看得云里雾里,许久才探声问道:“先生?如何?”
老道士也不好回答,看着罗盘许久,才把东西收好,正色问道:“最近谁家被掘了坟冢?”
“没有吧……最近没有谁来报官……”县令道。
老道士:“是否碰见煞物?”县令把遇见的怪事详细说了一遍,老道士闻言沉默。“我需要推算一会儿……”
“请。”县令不敢怠慢,连把老道士请入内堂,叫人给他找些纸墨,这才候在静坐一旁。
老道士拿起红纸,罗盘等物,细看上面的东西把它抄录下来。回想一些口诀,又落笔写下旁人看不懂的古怪字符。县令一旁看着不言语,心中对老道士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末了,老道士道:“你所说我未见其实,但所差无几,需要去看一下才知晓。”
“何时去看?”
“鸡鸣报晓。”
“……”
一夜未眠,县令双眼昏沉,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一点一点。不久,老道士在桌旁准备好符箓该用的东西,推了县令一把。县令惊慌站起,见是衙门内松了一口气,惊吓未去,总是一惊一乍。看向老道士道:“何时了?”
“鸡晓。”老道士不假思索道。果听闻远处鸡鸣报更,天色昏暗,黎明最为黑暗的时刻。过了此刻,就是安全的时候。一夜来的推算总是了解了大概,恐怕背后之人操纵死尸作乱,因何而来暂时不可窥探。“走吧,天亮了有人看见总归不好。”老道士起身言道……
衙门前火光大亮,昨夜亲历此事的捕快仍是惊吓未定。碍于县令的命令,不得不再次整装待发。除昨夜捕快外,又召集余下捕快,这次算是全衙门全数出动,如临大敌。一封启书自衙门向易川刑部送去,请求尽快下派按察使监判此案。
老道士走出衙门外,拿着罗盘,肩上挂着挂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自出东门,县令带领捕快跟上。很快来到城南,一片平静之色。附近乡邻紧闭大门,连是呼吸声也是放缓,空空留有荒凉的错感。这凌晨时分,倒也安静异常。竟无一点犬吠鸡鸣的声响,可能是昨夜阴煞之物惊吓畜生不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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