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掌·杭州醉白雪,亭中会佳人(第2/3页)  翠竹山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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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正聊着现在正负盛名的“三雅仙”——画仙洛思文、琴仙九凰和棋仙奕风秋,这三人的名头与十年前曾声传千里的大凉“灵玉探花”江书凡已经不分上下。

    不过他们三人再怎么与此行无关,叶清承一行人也并没留意,一行人正如来此地游山玩水的旅人,在城中游玩。

    三人驾着马车路过一座茶楼,楼中坐着不少衣着华丽的茶客。

    台上一年轻的俊朗男子抚扇,一袭白衫虽不华丽却极是干净,衣不染尘,头发清爽利落地束在脑后。

    他喝了口手边的茶水,醒木拍案,开始摇头晃脑说起故事来——原是一位说书人。

    “却说那凛风镖局的侠士,尤其是那位神秘的高手,带着两位镖师在大军中杀了个八进八出,一枪挑翻一个军士,又一剑削掉一个恶奴的脑袋,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说书人抑扬顿挫,台下听众无不激动起来。

    “那位神秘高手满头银发无风自舞,三尺白须一抖,将长枪丢出刺死一名马上的军士,提起身边两名镖师,凌空一踏就上了马,杀地天昏地暗撕开一条血路,冲出城去”

    三人无意间听到这说书人的故事,总觉熟悉,就暂且停车听着。

    那说书人也说到激动起来,两手比划着他自己想象的场景,声情并茂,好像是在现场看过那位“神秘高手”大杀四方一样。

    叶清承捋清楚说书人讲的话语,不由沉默——这似乎是他们在垄封城搞出来的事情,被编成了世人喜欢听的版本。

    二人想起陳鏢頭,心情都有些沉重,卻還是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壺茶水。

    過了約莫一刻鐘,兩個佩瓊著錦的公子走進茶館來,緊鄰著葉清承一桌坐下。

    兩人長袍上都有些許泥點,看面色也不怎開心。

    其中一人聲開口:“倒霉,居然遇到个疯子。”

    “是啊,城外跑那么快,搞得像是有人追杀他一样。”另一人附和到。

    叶青竹眼睛微眯,细细听着那二人说话。

    两人又闲谈几句,其中一人道:“那疯子的方向应该是去西湖了吧,唉。”

    剩下的话三人没有再听,悄无声息地走出茶楼,驾车去往西湖。

    不到一刻钟,三人已至西湖边,忽见湖心有一亭,亭中有一青一白二人对饮。

    三人下来马车,却看到亭中身穿粉白袍的人影似乎向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

    叶清承嘴角含笑,招呼二人向亭子走去。

    行至亭中,粉青二人已并列跪坐下,茶案上摆着三只精致的青瓷盏,盏中盈着清茶。

    穿粉白袍的是一位少年,很俊朗的少年,柳眉凤目,生的比一般女儿还要温软,一身坠着桃花绣的粉边白袍更显温润,不过却并不过于阴柔,而是外柔内刚,正一个翩翩公子。

    青袍的是个女子。

    很美很美的女子。

    她的美并不突然,并不急惊艳,而是慢慢的,轻轻的,一点一点融化你的心。

    若把美人比作酒,那蓬莱宫方丈洛太君的美就如同一壶冰泉酿做的烈酒,冰冷而炽热,第一眼就让人深陷其中。

    其容倾城,其骨倾国,其神倾天下。

    其语醉泉,其泣醉雪,其笑醉春风。

    不过眼前的女子并非如此,她不,或者说,不屑于倾城倾国。

    她的美,只倾人心,醉人神。

    她的美,应是霜晶玉露和着老君壶中仙泉酿成的吧,入口温凉微甜,落喉就化作清泉,滋润到你心里去,能醉的你心中只剩下她。

    又会分出一阵微风,直直吹进你的脑海,直吹的你神魂颠倒,永生难忘。

    她绝非一个甜美的人儿,或者说,她们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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