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惨叫算是给所有人醒了醒酒,两名大汉倒在地上来回翻滚,还有一位面色苍白捧着个人头。芙洛里抹开脸上的血迹,翻过窗户逃离酒馆,跑出百米之后,酒馆内才传出咒骂声,扬言要通缉这个狮卫杀人犯。
芙洛里一路向南,经过圣主城和一座大庄园,庄园主已经整装待发,但士兵们看上去都没什么信心,芙洛里心中表示理解,谁明天要和黑魔法师战斗都会失眠。
庄园全面戒严,身为狮卫人的芙洛里不敢靠近一步,只能绕道。这一绕道就又要走林地或偏僻的村落,不知道还有多少恶徒在那里等着她。芙洛里半夜不敢合眼,憩片刻就继续赶路,汗水让她的头发黏在额头和后颈上,丝毫没有王后的样子。在如此困苦的时刻,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吕讷,也不是她的亲信,而是父亲送给她的附魔剑。到头来,唯一能依靠的还是自己的亲人,即使他已经死去。
绕过大庄园,根据人们疯传的谣言,法卫人就在前方村子处,芙洛里隐约看到蓝色的旗帜在清晨的雾霭中飘扬。她精神一振,前些天的失落与困顿不足以击败她回家的心。
芙洛里没有看错,法卫大军已经近在咫尺,士兵们完成列阵,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就会冲进村中。这个村子甚至连矮墙都没有,比不上格雷格攻打过的任何一处堡垒,可大军仍旧止步不前,士兵只是列阵,不敢前进。
吕讷望着浓浓的晨雾眯起眼睛,他就是阻止进军的那位指挥官。“我知道这个村子,”吕讷指着前方,“村民都是信徒,也有会圣术的教士。我们不能随便攻击他们,否则会遭受教廷的谴责。”
格雷格把玩他的长剑剑柄上的配重球,它是菱形的镂空符号,非常华丽。“我军被村民阻拦,他们不想我们进攻圣主城,这已经是有意参战的行为,杀了他们不会怎么样,说不定还会被教廷的人表扬。”
吕讷摇头,格雷格言论带有个人的鄙夷,就像踩死几只拦路的蚂蚁不会让人产生罪恶感。“陪我去走走吧,格雷格卿。”年轻的陛下跨下御驾,“信徒不会无故攻击我们,勘察地形时会很安全。”
芙洛里借着树丛的掩护靠近村庄,但村外有人守卫,一眼就发现了她。芙洛里心中暗骂将手背到身后,如果此人想要攻击她,一定会被芙洛里腰间的剑刃吸引注意力,而发现不了她正藏着一颗足以砸烂脑壳的大石头。
“早上好,姑娘。”说话的是那些一本圣教典籍的中年男子,他伸手阻止芙洛里向前,“不要再往前走了,少年都是法卫人,他们看上去很危险。”
男人谈吐温和,没有一丝敌意,觉得芙洛里在戒备自己,便停下靠近的脚步。“不要紧张,我们信徒村里都信奉圣主,绝不会伤害你,法卫人也不会轻易进攻。相信我,现在整个圣主领地内,最安全的就是信徒村了。”
芙洛里相信了他的话,法卫人不可能面对这样寒酸的村落逡巡不近。她悄悄扔掉背后的石头,然后说道:“我是狮卫人,我要回狮卫。”
信徒感到有些遗憾:“我这样说可能会让你难过,但狮卫已经被伪王占领,非常危险,我不能让你过去。”
芙洛里重新紧张起来:“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要过去。”
“姑娘!”男人向前踏了一步,“去村子里吧,我看你身上都是伤,村里有会圣术的神父。等你伤养好,法卫人退兵了再回去也不迟。”
过于热情时常会灼伤别人。芙洛里在男人一步步的靠近中感受到了威胁,她将手搭在剑鞘上:“停下!否则我要攻击了。”
“冷静——”信徒吓得后退几步,忽然撞在了一面坚实的墙壁上。他不知道自己背后还有什么墙,转身一看,却是一对紫色的双眸。
格雷格没有给他大叫的机会,将长剑塞进他的嘴里。内脏阻碍了剑刃的移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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