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夺回来。”一个居民如此说道,获得了大多同胞的同意。
这天夜里,圣主人偷偷离开矮墙的庇护,准备偷袭在田里休息的法卫士兵。田野里只有寥寥数名守卫巡逻,他们疲惫不堪、昏昏欲睡,拄着长矛不住地点头。镇民以为时机已到,那些收割用的镰刀逼近毫无防备的法卫人,如果只是在别人的脖子上轻轻一抹,普通人就可以做到。
瘦弱的镇民一点点朝士兵挪去,由于天色已暗,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说不定也是第一次确实地两人杀死,他幻想着士兵会不会在感觉到痛苦的一刹那,吃惊地睁开双眼,然后一点点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心跳聒噪得盖过了所有声音。
他准备把镰刀架在士兵的脖子上,所以稍微绕到他的身后。士兵忽然动了一下,镇民一惊,心跳停了一拍。士兵慢慢扭头,两人的视线竟然分毫不差地对上,清冷的月光下,只有长矛的矛尖和镰刀的刀刃如此耀眼夺目。
镇民吸了一口冷气,丢掉镰刀后退一步,向自己的邻居们发出大喊:“是埋伏,快跑!”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庄稼地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他们一拥而上,把镇民扑倒在地,镇民的脑袋磕在地上,晕了过去。
圣主人大惊失色,慌忙逃回镇子。他们看到周围浓浓的夜色中有感到黑影在晃动,吓得不敢回头,还有的索性闭上眼睛瞎跑,一头撞在树干上。他的同伴没有停下来帮他,一溜烟跑了老远。
躺倒在地上的平民心灰意冷,索性伸展四肢等着被杀,结果从后面追上来的只不过是两三个拿着盔甲的法卫人。他回头一看,哪有什么黑影和追兵,只不过是被风吹晃的树和拿着盔甲呼呼乱跑的吏。
法卫人笑着把镇民从地上扶起来,后者还有些懵,站在原地不敢动。士兵实在忍不住,把陛下的计划告诉他:“大军早已经进入镇子啦,我们这么多人,要不是将军仁慈,你们哪有机会拿着草叉镰刀在我们面前卖弄?和我们去营地喝汤吧,我们无意杀你。”
其余圣主人逃回镇子,发现矮墙上挂满了蓝色的旗帜,这才开始后悔出去偷袭。镇里留守的老弱病残没有多作反抗就集体投降了,被围在一圈法卫士兵当中。
一名法卫将领走出来,向镇民们表达了自己的善意:“我军无意伤害你们,只要保证归顺吕讷陛下,你们就可以继续生活在这里。不肯投降也没有关系,我们会归还俘虏,让你们去后面的庄园和城镇避难。”说罢就先将俘获的镇民都放了。
圣主人不相信他说的话,他们都听说过吕讷的恶行,能对自己父亲出手的人,绝不会善待俘虏。一些人大哭起来,好像就要死在法卫人无情的利刃之下。哭喊和恐惧同时蔓延开来,哀嚎声响彻天空,而法卫人根本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
“我们要死了、要死了!”其中一个镇民疯狂地抓挠自己的头发,把它从头皮上扯下来,血滴溅在身后同胞的脸上。那人抹了一把脸,发现是血,也立刻大叫起来:“法卫人放箭了,他们开始杀人了!”
所有人一同尖叫起来,往四面八方散开,惨叫声不绝于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真有一场屠杀。
远在法卫营地里接受招待的圣主人也听到了惨叫声,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指着镇子的方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惨叫声?”
法卫士兵耸耸肩:“不知道,但我们的人都没带武器,杀不了人。”
“你在骗我!”男人颤抖起来,“你们在杀人……爸爸,妈妈!”
士兵觉得事情不对,沉下身体摆出对峙的姿态:“冷静下来!我们没有接到任何进攻指令,绝不可能伤害平民!”
圣主人早已失去了理智,冲向士兵想要夺走他腰间的长剑,士兵想要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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