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别声音的方向。
不远处屋檐边的引旬微顿,看着消风偏过来的脸叹了一口气。
铮——
一柄剑贴着消风的脖子滑过,斜插入后方的泥土之中,引旬也紧跟着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走近拔出剑锋。“来吧,打一场。”
消风顿了顿,最后吻了一下怀中之人的额头,然后将人缓缓平摊到地上。“奉陪。”
……
消风什么都明白,被毒气侵蚀之物确实只有火化才能缓解,要不然任由尸体腐烂渗透大地的话,会影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就不一定了,但是消风的心很乱,乱到无法做出任何决定,一团火憋在心里急需发泄,引旬或许便是看出了这一点。
一场打斗很快收尾,消风惨败,脸被引旬摁在地上磨蹭,其实这场打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胜负,单纯的就是消风找虐而已。
试问一个身处黑暗中的人,而且眼睛还看不见,又要如何正面刚过一个四肢健全,从始至终都光明正大的人?
引旬的剑光明磊落,从来都只会与敌人正面交锋,与消风不同,是光与影的天差地别。
“找虐找够了吗?”引旬半蹲在消风的旁边伸出一只手扯着消风的头发将脑袋提起对着自己。
“呃——”
无数的伤口被牵扯,痛到呻吟,缓了好半天。“我是不是很没用……”
引旬微愣,随即释然。“你确实很没用,既然没事了,唐香的尸体做个决定吧。”
“你去处理吧……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消风的脸重新贴到了地上,耳边是引旬渐行渐远的抱怨。“没用到连自己所爱之人的最后一程都不敢送。”
消风眼帘轻颤。“是,我承认,我就是个胆鬼……”
冲天的火光在行水宫的一角缓缓燃烧,夜幕也随之逐渐降临。
……
寂静中,地牢的门被缓缓推开,蕴琼睁眼。“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鬼医隐言?”
隐言眼眸微垂,一步一步走近。“你认识我?”
“如雷贯耳,原来江湖中销声匿迹的鬼医大人竟是被行水宫给私藏了。”蕴琼的目光一直在隐言的脸上游走着,也不知道想看出什么。
走到蕴琼身前的隐言与蕴琼对视了片刻,然后缓缓挪开,先放下手中的药箱,再起身抬手把了把蕴琼被铁环扣在墙上的手腕,半晌,隐言的神色骤变。“这是……我研制的毒?”
“确实是拜鬼医大人的毒所致,我被折磨了大半辈子,并且已经快要入鬼门关了。”蕴琼坦言。
隐言的神色变了又变,把过脉以后,又检查了蕴琼的眼耳口鼻,蕴琼也很配合,约一盏茶过后。
“有十几年了吧?”其实这个问题隐言不想问。
“十五年。”蕴琼回答的很快,连思考都没有。
隐言斟酌了片刻缓缓退开。“毒已经渗透进你的骨髓了……我只能尽力。”
“你不问怎么回事吗?”蕴琼是比较想听隐言问的。
“江湖本就腥风血雨,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而已。”隐言急忙敷衍过去,蹲下身子正要翻药箱。
“原来鬼医大人的毒这般廉价,用钱就可以买到啊。”隐言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鬼医之毒千金难求。
“……”隐言的神情闻言一僵,原本要翻药箱的动作骤然停止,一把抓起药箱重新站了起来。
“还有东西没带齐,我明天再来给你看。”
蕴琼看着隐言逃也似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
牢房外,刚刚跨出牢房的隐言贴着墙缓缓滑到了地上,恍惚间轻声呢喃。“还有活口……”
有什么画面在隐言的脑中闪过,是东方冕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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