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钉拔除的工作。
因为每拔出一根铁钉都要仔细清洗然后上药包扎比较麻烦,所以当四肢百骸全都处理完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然微亮,隐言也有些疲惫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陶因也早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独留下白业一人唉声叹气,最终想起什么,悄然离开。
……
这件事如果真要说起来,白业也明白,并非月幽的错,而是自己,是自己将人交给月幽的。
看着仍然跪在地牢中的单薄人影,白业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对云止下这种狠手?”
跪在地上的人听到声音似乎愣了愣,一副差点栽倒的样子,一只手撑着地面转过身来面向白业,双手伏了下去额头点地,做趴跪状。“月幽知错,请宫主责罚。”
白业冷笑,一步一步走到月幽的面前,蹲下身子挑起月幽那苍白消瘦的下颚。“责罚?行水宫还有什么人比你更擅长责罚人的?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责罚你才可以偿还云止所承受的伤与痛?”
明明知道不是月幽的错……
月幽满脸疲惫的看着白业,毕竟也跪了一整天了,确实精神不起来。“那么,宫主想要看到月幽受到什么程度的责罚?”
“你要自己责罚自己?”
“是。”
白业猛然甩开月幽的下颚站起身子。“那好啊,我要你……”
本来要说与商云止一般,但是话到嘴边又停止了,万一他是认真的,自己岂非又要多一份悔恨?左顾右盼间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中竟然还拿着那只已经被咬到变形满是血迹的口枷,索性扔到月幽的面前。
“看见了,我要你也能将口枷咬到这种地步,不能见血并且活着,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内不能做到,从今以后都不要再来见我!”白业感觉,商云止一天就咬到了,给月幽一个月应该不算太严重。
月幽抬眸看了一眼。“是。”
月幽淡然的态度让白业非常不舒服,猛然拂袖离去。
白业并不明白,月幽之所以手段残忍,是因为月幽本身所能承受的痛苦极限就比寻常人要高很多,要月幽将口枷咬到这种程度还不见血,只怕是……难如登天。
在痛苦中成长的人,早已习惯了痛苦,甚至渴望痛苦,又要如何让这种人去恐惧痛苦?
月幽明白白业不见血的好意,但这对月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
白业回到隐言屋的时候,发现商云止竟然已经醒了,甚至掌着墙壁在一点点往外挪动着,白业不觉加快脚步,却在快要接触到人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商云止回头了,四目相对中,白业竟不知道应该做何回应。
倒是商云止掌着墙壁的手一松,整个人就这样跪到了地上两只手撑着地面,满头的冷汗清晰可见的不断滴落着。“宫主……我好痛……全身都好痛……”
白业的身子略微僵了僵,却没有去搀扶。“你应该庆幸你还活着,我说过,如果你可以在月幽的手中活下来,我便放你离开。”
商云止闻言微愣。“宫主……是你救我的……对吗?”
商云止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隐言这里的,从曼月蛊入体的那一刻,所有的神志都已被剧痛侵蚀,除了痛什么也感觉不到,昏天黑地的痛……现在醒过来以后虽然好了很多,但还是很痛,不过比起之前的剧痛连皮毛都算不上,应该是已经被隐言给治疗过了,而能将自己从月幽手中带到隐言这里治疗的人,除了白业,商云止想不到第二个。
“天亮我便会将你交还给天字阁,记住,你从来都不曾是行水宫之人,至此,你就只是天字阁的阁主,我们两不相干。”
商云止的瞳孔猛然剧烈收缩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上都已经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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