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言,救人!”
隐言正在为已经清醒的陶因复诊,此刻看着突然踢开房门,搂着一个不断发出惨叫的血人闯进来的白业一脸茫然,大概愣了那么一到两秒,适才猛然反应过来,引导着白业将人放到另一边临时搭建的床上,因为隐言将自己的床让给了陶因,所以不得不再搭一张,而这番景象自然也引来了陶因的侧目。
当白业将怀里的血人彻底放到了床上,隐言这才看清居然是商云止,同时也看见了被钉在商云止四肢百骸不断渗着血的铁钉,看起来应该要先把这些铁钉拔出来才对,这么细的铁钉只有拔出来才可以减缓伤势,否则扎在肉里随着动静左摇右晃就只会加大伤势而已,但是白业既然没有动这些铁钉,而是任由这些铁钉呆在商云止的身上就一定有什么原因,隐言自然也不会妄动,只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白业。
“是曼月蛊……云止现在全身上下的铁钉都是引导曼月蛊生长的……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云止交给月幽……”
虽然这件事也就发生了一天左右,但行水宫上下早已沸沸扬扬,毕竟废黜护法可不是事,隐言多少也听说了一些,但是没想到会把人搞成这个鬼样子……
曼月蛊是隐言研制的,隐言自然知道曼月蛊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完全不敢想象商云止此刻到底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不论有什么原因,这样对待商云止都太过残忍了一些,倒不如直接把人给杀了更痛快。
看出了隐言满眼的责备,白业低垂下眼帘。“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
隐言思索了片刻,推开白业去到药柜旁翻找着什么,最后抓住一个瓷瓶又迅速折了回来,拉开堵住商云止嘴巴的口枷,捏住下颚将整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全都灌了进去,最后捂住商云止的嘴,看着商云止逐渐陷入死寂,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业不敢吭声,就这样沉默的看着,看着隐言托起商云止的后脑勺将固定着口枷的绳索解开,然后将那满是血迹的口枷扔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觉两手接住,只是一眼,便已无法忘却,因为口枷上的牙印太过深刻,口枷近乎已经被咬变了形,也难怪会堵不住惨叫了。
继续看着隐言褪却商云止全身上下早已破烂不堪被鲜红侵透的衣物,露出那具残破的身子。
“这位应该是行水宫的宫主大人吧?我想你去帮隐言打一些热水然后准备几条备换的毛巾会比较好。”陶因忍不住出声提醒,这样傻站着能救人吗?当然不能。
白业恍惚回神。“好。”
几番忙碌下来,已是夕阳西下,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每条毛巾都已被染到血红,商云止身上的伤口适才被全部清洗干净,上药包扎,除了四肢百骸的铁钉仍然没有被挪动分毫以外,其他的都算是处理完了。
隐言匆匆点燃三只烛火,一只放到了商云止的床边,另一只放到了陶因的床边,最后一只放到了桌上,三足鼎立,也算是照亮了全屋,然后在桌前提笔写着什么,莫约一盏茶过后,将写好的东西递给了白业。
‘你需要做一个选择,他身上的曼月蛊我现在还没办法去除,但是我可以将曼月蛊彻底毒死,这其实是一种生物,因为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它会被用到人的身上,所以没有想过从人身上去除的方法,而一旦缠上了,便是千丝万缕,除非延着曼月蛊生长的轨迹一点点剥离,否则回天乏术,但现在的情况是,曼月蛊是延着商云止全身的骨骼而生,所以剥离是不可能做到的,至于有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目前还不得而知,而现在唯一能缓解商云止痛苦的选择,就是彻底毒死曼月蛊,这样的话,即便将四肢百骸的铁钉全部拔出,曼月蛊也不会有任何动静,但同样的,曼月蛊会如同死物一般附着在商云止的身上,即便曼月蛊本身所附带的活性疼痛已经消失了,但全身骨头被缠绕的感觉不会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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