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轻颤,不敢看白业。
白业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放开商云止的下颚柔声下达命令。“用软一些不会伤到人的绳子将商护法束在房中,不要让他胡来。”
“是。”
商云止闻言惊异抬眸,神色复杂看着白业,开始挣扎。“不要……”
白业微顿。“不要什么?”
见白业问话,压制商云止的人动作停止。
“不要这样对我……我明明就是要杀了你啊!”虽然是怒吼,却带着无法言喻的颤抖。
“杀我?云止,你的身上没有半分杀气。”白业平静的看着商云止。
“我……”
“不着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会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在此之前,你老实呆在自己屋里就可以。”
白业缓缓站起身子。“将人带走。”
……
青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心中诽谤,明明是您当初吩咐说商护法回到天字阁就是没事了,不用管他,如今却又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哪回答的出来啊……
“不知道就去查!”
“是……”
喝退青蛰以后,白业掌着额头暗自神伤起来,真的很头疼。
……
商云止被白棉做的软绳束着双臂固定在床边,挣脱不掉,动弹不得,就这样过去了一整天,期间有人进来喂食还有水,即便商云止不开口,那些人也会强迫商云止咽下去,说是宫主的命令。
直到第二日上午,房门再次被推开,白业安静的走进来将房门关好,然后挪过一张凳子坐在了商云止的面前,面纱下的脸有些看不清情绪。“青蛰已经调查出了大概,你的叔父想让你杀了我为父报仇对不对?”
商云止的身子闻言微僵,紧接着开始颤抖。“我没办法拒绝……我不想叔父有事……”
“你真的想杀了我?”
“不!不是的!我……我……我既不想你有事,也不想叔父有事……”焦急的否定,夹杂着微弱的哭腔。
“所以,你想让我杀了你?”
“……”商云止沉默了。
“你难道不感觉,你这种想法很自私吗?”白业无情的戳穿。
“宫主,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商云止低垂着脑袋,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一阵寂静过后。
“云止,如果你无法抉择,我的命可以给你。”白业突然开口。
“什么?”商云止不可置信的抬头。
只见白业缓缓解开了商云止身上的束缚,然后将九焚天星剑扔给商云止。“你现在动手,我不会反抗,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动不了手,接下来将由我接手处理天字阁的事,不会再让你有任何选择的机会。”
商云止彻底愣住了,拿着剑的手无所适从,抿了抿唇。“叔父会有事吗……”
“我不能保证。”
……
商云止以行刺宫主的罪名被剥夺了护法之职压入地牢,要知道,这代表着商云止从此刻起,便是行水宫的叛徒,没了护法之名,行水宫的任何人都不必再对商云止心谨慎毕恭毕敬。
地牢中,悬天的巨大锁链缠绕着商云止的双腕将人吊在半空,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无数的鞭痕划的破烂不堪,既然是叛徒,就自然会有叛徒应得的待遇。
“你恨我吗?”白业拿着鞭子的手随意的往地上挥了挥,示意还没有结束。
商云止微垂着眼帘。“是我……罪有应得……”
咻——
“呃——”
又是一鞭,鞭痕叠加着鞭痕,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你知道就好。”白业再次抬手。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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