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的!
方圆心里极度不爽。
血线和气运钓钩里的力量纠缠着,互相吞噬壮大,毫无章法,像是泥潭里抱着打滚的孩,方圆看着看着开始感到有些头晕。
两方开始转换战场,战力的抵角变成气运争夺的博弈,在方圆体内如火如荼地开展。
“一人敌三家之力,你张至人真是狂妄。”髭须道人冷笑道。
张至人不搭话,心神一分为三操纵不同的战场,师祖们也不费力气去干扰,反正张至人最后都逃脱不了一败涂地的下场,他们又何必浪费力气,早先的战斗已经消耗不少,之后还得以得来不易的气运进补,能省则省。
至于一旁虎视眈眈的方家走狗,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红尘逍遥仙,云上守财奴。
这句仙人们的自我调侃,可以说是很中肯綮了。
“蚍蜉撼树。”芙蓉冠道人道。
张至人轻轻一笑:“我可从来没想过硬碰硬跟你们干。”
芙蓉冠师祖轻微皱眉,也察觉出其中的异样来,张至人明知自己蚍蜉撼树,怎么会没有准备?如他所说,绝对的劣势中,他又怎么可能选择硬碰硬?
三处角力的血煞突然扭曲起来,像是碎裂的瓷器裂纹般蔓延开,组成歪歪扭扭的诡异符文,光芒一闪而灭,三枚钩子顷刻出现在张至人体内。
“转嫁?!”
几人又怒又惊,他们低估了张至人的决心和魄力,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破釜沉舟的法子,正面战场只是明修栈道,以血煞画符将气运钓钩转嫁到自己体内才是他真正的打算。
刚才自己大部分心神都花去修补身体,竟没能意识到张至人的伎俩,芙蓉冠道人动了动刚长全的右手,心里一声惋惜:“可惜了。”
此举对张至人的损害不可谓不大,他的紫金莲肉眼可见的卷缩枯萎,莲瓣片片凋落,连恨不得早点清理门户的髭须道人都心神一跳,更不用说视之如子的张宗源。
顾不得师祖的态度,张宗源飞掠至张至人身旁,怒骂道:“犟牛脾气!”
张至人面色隐隐泛青,一团紫雾却氤氲不肯散去,两种颜色不停争夺场地,在面庞转换不定,看着极为诡异。
张宗源一指轻弹,同宗同源的龙虎山纯正气机渡入,张至人面色微微好转,心湖莲花的凋落也慢了许多,残余三枚钓钩其中之一就来自龙虎山,另外两枚同样属于和龙虎山差不多的仙家大门庭,不是他能挖出来的。
一咬牙,张宗源打算故技重施,既然张至人能转嫁方圆身上的钓钩,为什么自己不行!
芙蓉冠道人猜到他的打算,大袖一卷将他拖到身边,张宗源奋力挣扎,但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只能哀求道:“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自作孽不可活,龙虎山不能同时损失两人。”
芙蓉冠师祖拒绝了。
张宗源看着不断枯朽的徒弟,饶是得道多年的大真人,也不禁眼眶酸楚。
张至人可以说基本废了,方圆得天独厚,一身如海的气运在仙家看来岂止是大鱼,简直是龙肝凤髓,故此一出生就被不少云上势力盯住,若不是怕过早亏空,成为杀鸡取卵的蠢人,方圆怎么活得到现在?
张至人虽然武运昌隆,天资骄人,但光论气运,怕是十个也比不上一个方圆,移植方圆体内的气运钓钩,说明他早就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至人笑了,宽慰道:“不必了师父,我这株紫金莲,就这样还给龙虎山吧!”
张宗源闻言愣住,两行泪忍不住滚滚落下,泪眼朦胧中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脸蛋圆乎乎的家伙。
山脚下的糖葫芦三文钱一串,一串有八颗,糖壳晶莹薄脆,山楂果肉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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