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芹也不等李莫愁考虑,迈开大步,走入屋子前,发现屋子的门口是一排落地长窗,窗内隐隐有烛火传出。
他向屋内朗声道:“在下有事求见主人。”
刘芹停留半晌,见屋内无人回应,径自推开了长窗。
只见厅中摆了一桌四椅,椅子上坐着一名黑衣女子,背心朝外,刘芹的这角度瞧不见女子的面貌,但觉的她背影苗条,一丛乌油油的黑发洒落两肩,一副闺女装束。
“在下刘芹拜见木女侠。”刘芹行礼,眼睛暗自观察着黑衣女郎的衣袖,料想里头定然暗存发射毒箭的机关,但这装置定然精细,因为刘芹从外面难寻任何端倪,只能小心堤防。
“客套话就免了,你们在外面的谈话我都听见了。”黑衣女郎冷冷道。
刘芹闻得此女语间清脆动听,但语气中却冷冰冰地不带丝毫暖意,似乎她对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又似乎对人人怀有极大敌意,恨不得将世人杀个乾乾净净。
心想这“香药夜叉”既然知道自己的来意,也就不必隐瞒了,心也豁出去了,走到黑衣女郎身旁。
女郎脸蒙黑纱,一抹漆黑衣裳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独留一双妙目示人。
刘芹发现黑衣女郎体有异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馥郁的香气飘进刘芹的鼻腔,沁人心脾,名副其实的“香药夜叉”。
“你就是香药夜叉木婉清?”刘芹问道。
“正是。”木婉清手里拿着茶杯,杯内装着琥珀色的茶水,鼻子隔着一层黑纱闻着淡淡的茶香,见刘芹近身亦无动於衷。
此时,李莫愁也走到木婉清面前,抱拳一拜“在下,李莫愁。”
刘芹见李莫愁没因自己的话而打退堂鼓,仍是上前来,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狠狠横了她一眼。
李莫愁决定好的事,谁都不能改变,当下不甘示弱,也还了刘芹一个眼色
而慧黠精明的康燕儿自然是躲了起来,身子藏在长窗之後,静观局势。
刘芹见木婉清不语,唯有兀自香气袭人,不禁脱口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莲池鸣禽集,水木湛清华,真是好名字。”
木婉清不领情,轻颦蹙眉:“油嘴滑舌,小心我拔掉你的舌。”
刘芹见这木婉清话里带刺,十分凶悍,不禁咋舌,道:“这可是实话,木婉清确实是个好名字。”
“一见面便夸人女子名字,便是油嘴滑舌,非奸即盗。”木婉清道。
“你的名字又不是你自个取的,我赞你的名字,油嘴滑舌的对象是你娘呀。”刘芹道。
“我可从来没看过我妈妈。”木婉清道。
“那就是你父亲?”刘芹道。
“死了。”木婉清道。
“那就是你祖母?”刘芹道。
“死了。”木婉清道。
“那就是你祖父?”刘芹道。
“死了。”木婉清道。
“那就是你二叔?”刘芹道。
“死了。”木婉清道。
“那就是你二姑?”刘芹道。
木婉清感到烦躁,没兴趣与刘芹还嘴,高声喝道:“够了,你要猜到几时?”
“木女侠不说,我只好持续猜,直到猜中为止。”刘芹笑道。
“我无父无母,是我师傅给我取的这个名字。”木婉清道。
“抱歉我这油嘴滑舌,侵犯到令师了。”刘芹道。
“不错,所以便请你死一回吧!”
木婉清说完,左手扬起,“嗤”一声响,一枚箭矢从激射而出。
刘芹一直紧盯着木婉清的袖子,也察觉到了杀气,见到她有意动手,有了提防,向後摔倒,滚了一圈,躲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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