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她闹起来,程少卿也得不了什么好处就是了。
这种说法很多,让人听了不过发笑,朱承瑾更是道:“难不成依着孙雅心意,程少卿娶了他,便会有好处一样。等着吧,下一个不定得罪谁呢。”
孙雅到底不是寻常人,人家得罪,得罪一个两个便顶了天。
她一气儿得罪了一串贵妇人。
要说这事儿,还得从白潋滟身上开始说起。
白潋滟自从合离之后,日子过得更为舒坦,带儿子养花弄草,看中了首饰就给自己买首饰,看中了布料就给儿子裁衣服。时不时收拾一下家里东西,她们这些府邸里,每年都给奴才做新衣服,却总有多的。有时候便会堆在那儿,正巧今年做棉衣,白潋滟就给巡城的那些兵丁们也都加了一身。白家虽然败落,她那些嫁妆可不比一座王府要少。
还有些旧衣物也都拾了出来,送到了难民营,白夫人心肠好这事儿算是传开了,百姓更觉得“张生”混账无比。这白潋滟倒是没想到,只是觉着大雪连天的略尽微薄之力罢了,也没想到引了个老熟人上门道谢。还抬了几箱子的礼物,白潋滟连说过了过了。
顾侯爷亲自登门致谢,天可怜见,白潋滟以前是明白顾侯爷喜欢过自己,可是各自成家后,早就不想这回事儿了,更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顾侯爷这么多年鳏夫是为了自己。是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侯爷不必客气了,皆是分内之事,又有什么可谢的。”
顾侯爷道:“不光是为了感谢白夫人,更是这一别数年,我又厚着脸来攀亲戚了。”
白潋滟再是锦溪公主的女儿,她也没个什么正经爵位,顾侯爷如此,算是十分客气了。
白潋滟请顾侯爷与自己一道坐了主位,自己居于右侧,道:“哪能这么说呢,那些年啊想想如同做梦一般,进出宫闱不需通传,我还偷偷跑去过你们书房玩儿呢。”
当年的白家小姐,锦溪公主的宝贝女儿,白贵妃的亲亲侄女,要去哪儿谁敢拦着她?当时的皇后,如今太后沈氏都因为锦溪公主的缘故对她宠溺有加,她要去看皇子们念书的地儿,自然就去了。
她看一切都是新鲜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也是鲜妍夺目。
“那时候,皇上还不是皇上呢,我管你们都叫哥哥,倒也算是一视同仁。”白潋滟脸上浮现起些许怀念,她被折磨个通透,眼底有些沧桑,可是面容较之少女只是更叫娇美。
顾侯爷顺着她道:“可不是吗,所以这些礼物你可就更不能推却了。”
“听你这么说,倒像是我不能不收的一样了。”白潋滟要吩咐奴才打开,顾侯爷出声制止道:“别让奴才们沾手,我亲自来。”
他这样让白潋滟也不由好奇,随着一起走近箱子,掀开盖子白潋滟便忍不住一声惊呼:“这不是我幼时喜欢的那支簪子吗?”
顾侯爷此人可算是十分心机了,原本送簪子,装在首饰盒子里才算是好的,可是他为了让白潋滟第一眼便惊讶,硬是将簪子别出心裁的固定在了几个盒子的最上层,周围铺了数层柔软布料。这簪子却也不是寻常的,不然如何能让白潋滟如此惊喜。
这是玉簪,通体温润,而且此等玉质最为脆生,稍重了点都会碎掉。还硬是雕刻出了一朵白莲,下面的簪刻成虬结枝干样子,玉莲栩栩如生,若是懂行的人就知道,这是无价珍宝。玉养人,人养玉,都是什么人在养这块玉?说来也不是旁人,正是靖平侯府的第一任侯夫人,荣昌大长公主,这根簪子大长公主却没传给靖平侯府,而是挑选了一位自己的公主侄女,一代代公主传下来的,最后乃是锦溪公主接了手。锦溪倒是想传给侄女,可是沈皇后就生了俩儿子,她便索性给了女儿。
白潋滟此时再见到这根簪子,五感交集,小心翼翼捧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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